浮屠,你就救救他唄。”
“你是不是有錢,不願意拿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趕緊拿出來吧。”
鹿知之斂眸,瞪了一眼旁邊的兩個阿姨。
“你們倆不應該站在這裡,應該坐著。”
“屁股下面應該還有蓮花寶座,十足的活菩薩。”
“你看不過去,你出錢啊。”
鹿知之看向另外一個阿姨。
“要不你來出?不就是錢麼,多大的事。”
阿姨翻了個白眼。
“我憑什麼出錢,又不是我的親人。”
鹿知之冷笑。
“那又是誰告訴你,這是我的親人呢?”
“我憑什麼要管?”
磕頭的吳瑞猛然抬起頭來,衝兩個阿姨吼道。
“誰讓你們多管閒事,滾開!”
吳瑞血紅著眼睛,頭已經磕破,鮮血順著額頭流滿了臉頰,顯得整個人狠厲又可怕。
一個阿姨扔了手中的瓜子皮在他臉上。
“你怎麼好心當作驢肝肺,我這是幫你哎!”
另外一個阿姨急忙扯住她。
“我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就算病死也是活該!”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吳瑞。
他站起來就要打那兩個人。
兩個護士急忙趕過來拉住他。
“這裡是醫院,你女兒還在icu,你想進警局嗎?”
吳瑞被勸了兩句,終於恢復了清醒。
他再次癱坐在地上,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孫盛才就是個畜生,他是個畜生!”
“他明明說過沒事的,出事的機率很小!”
任鹿知之再鐵石心腸,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覺得有些心酸。
她默默地走到icu病房門口的小窗前面向裡面望去。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渾身插滿了管子,頭髮已經剃光,被紗布纏著看不清臉。
維持生命的儀器跳動的十分緩慢,生命好像隨時會終止。
鹿知之轉頭看向吳瑞。
“她怎麼了?”
吳瑞眼淚一串一串地掉落。
“你說得沒錯,當初建房時,孫盛才確實是做了手腳。”
“他將整個安欣小區做成了一個陣,將小區內所有人都當成了祭品。”
鹿知之眼睛微眯。
“他是怎麼能催動這麼大的陣法?”
吳瑞眼神失去焦距,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是我。”
“是我答應了他,每天清晨將靈氣引入陣眼,讓陣法運轉。”
“好處就是,他讓師傅將我家從陣眼中避開。”
鹿知之搖頭。
“不知道你是跟我撒謊,還是在自欺欺人!”
“身在陣中,又怎麼可能避得開?”
“不過是四年一輪轉,這一次,剛好輪轉到你家!”
吳瑞情緒激動。
“這麼多年來都沒事的!”
鹿知之冷眼看著吳瑞。
“看來你是知道的!”
“想必當初佈陣的時候也跟你說過吧。”
“在這個陣法中,你相當於壓陣人。”
“這種陣法干擾因果,壓陣人也會遭到報應,禍及子孫三代。”
“他應該跟你說,會時常看著安欣小區,如果陣眼輪轉到你家,他會給你一個什麼東西規避開,對吧?”
吳瑞震驚地看著鹿知之。
“是這樣說的,你怎麼知道!”
鹿知之輕輕眨了眨眼睛。
“是你貪心不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