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嫁,以及後來的兄長分家,阿布都沒有將白蹄烏的培育方法告知,所以白蹄烏和類似的雜狗只她的孃家有。
首先在心裡排除阿布,他都沒見過德嬪,害德嬪的兒子做什麼。
接下來她想到了大妃和蘇迪雅。
是了,大妃和蘇迪雅對皇后不敬的時候,被德嬪懟過。
還不止一次。
所以就懷恨在心?
以她對大妃和蘇迪雅的瞭解,不是沒有可能。
昨日四阿哥走丟的事,她也聽說了,半夜才被找到。
饒是如此,看四阿哥耳朵紅紅,時不時用小手撓一下,就知道耳朵上應該有凍瘡。
萬幸被找到了,若是沒找到,經過一夜,大人都要凍死,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若四阿哥沒了,德嬪這個生母固然要難受死,皇后作為嫡母也是有責任的。
可宣嬪實在想不出,大妃和蘇迪雅這樣做能撈到什麼好處。
郝如月見宣嬪額上都冒了汗,便問她是不是屋裡太熱,宣嬪這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溼透了。
說還是不說,宣嬪心裡天人交戰,來回廝殺了一百多個回合,不分上下。
作為皇上的妃嬪,她該說,畢竟事涉皇子。
可要揭發的是她自己的孃家,宣嬪又猶豫起來。
雖然她從來沒把大妃和蘇迪雅當成自己的家人,對方也是如此,可孃家除了她們母女,還有她的阿布。
額吉還在的時候,阿布很疼她。
宣嬪以為自己藏得很深,可她此時就像一隻剛剛燒開的水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活脫脫一個顯眼包。
把心虛全都寫在了臉上,別人想看不見都難。
莫說是郝如月,連德嬪都看出來了:“宣嬪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宣嬪正在心虛,忽然被點到名,嚇得當場跪了。
郝如月示意她先別說話,把屋裡服侍的全部遣退才點點頭。
宣嬪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一時間千頭萬緒,竟不知從何說起。
郝如月提問:“狗是誰的?”
宣嬪回答:“這種狗只有……只有臣妾的孃家有。”
之後搶
答:“但臣妾的姐姐早已嫁人,兄長也分家單過,與他們無關!”
達爾汗親王一家的情況,郝如月並不熟悉,但她身邊有松佳嬤嬤。
松佳嬤嬤在慈寧宮當差多年,還曾經親自教過宣嬪規矩,自然是知曉的。
此時屋中大多數服侍的都被遣退了,郝如月只留了松佳嬤嬤和芍藥兩個心腹在屋裡伺候。
聽完松佳嬤嬤的科普,郝如月知道了一個大概。
原來達爾汗親王有兩位大妃,元妃育有兩女一子,宣嬪是最小的那一個。
元妃死後,達爾汗親王沒有另娶,而是將從前的側妃扶正,便是現在這位大妃了。
也就是蘇迪雅的額吉。
宣嬪的姐姐在元妃活著的時候便已出嫁,後來她的兄長不堪繼母排擠,早早分家單過。
謀害皇子可不是小事,宣嬪太緊張了,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松佳嬤嬤,連連點頭:“臣妾孃家的情況,就如嬤嬤所說,半點不差。”
這會兒終於緩過來,宣嬪又說了松佳嬤嬤不知道的:“額吉一死,大妃哄著臣妾兄妹二人勸說阿布將她扶正,承諾了不少好處。可她成為大妃之後,眼睛裡只有她自己的孩子,哪裡還有別人!臣妾的姐姐還好,早已出嫁,臣妾的兄長被她逼得早早離家,日子過得非常辛苦。”
因這回冬狩帶出來的人不多,宣嬪又是蒙古妃嬪,郝如月對她的關注自然多些。
記得前天松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