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這件事最無關係的人,卻不料被牽扯得最深。
事情,還是要從那一次春宴說起。
皇后娘娘為了替太子挑個媳婦兒,大設宴席,找來了朝中一大半未出嫁的閨女,其中也包括文才倩。
文才倩對這種宴席從來都不是很上心,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在爹孃好說歹說地勸說下,勉強換上的,這日她穿著一件白裙,臉上略施粉妝,將她那張平日裡不算出彩的面龐點綴地動人心魂,因為顧貞然被安排在君墨身邊的緣故,那日的文才倩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打發時間。
因為她性子較野,雖然朝中大半的人都認識她,但她的閨中密友,除了顧貞然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其他人都看不慣她與眾不同的處事方式與行為動作,勉強處上兩天,就會受不了她的性格,每當她說出什麼不符合對方觀念的話語之時,總會收到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
久而久之,文才倩就不喜歡與其他人瞎扯了。
之前她還有顧貞然,那個總是笑眯眯地,能夠全部接受她的話語,就算真的不理解,也不會露出讓人不舒服的表情來,只會一臉呆萌萌地看著她,然後傻笑。
可是現在,顧貞然也被人搶走了,文才倩突然覺得很無聊。
無聊到,只能喝酒解悶。
“誒……”
“誒……”
兩個嘆氣聲同時響起。
文才倩聞聲回頭,看到對方也跟著回過頭來,四目相對,她的嘴角一抽搐,道:“你嘆什麼氣?”
太子此刻才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他似乎有點印象,時常鬧得朝中風風雨雨,把自個兒爹氣到病床上的,文大人的女兒。
他眉頭一皺,回道:“難道我就不能嘆氣?”
文才倩搖搖頭,“不是說你不能嘆氣,當然,這嘆不嘆氣是你自己決定的,你想嘆就嘆,嘆多少聲都可以,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嘆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好奇。”
“……”
“……”
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太子開口道:“難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無聊?”文才倩頭一歪,說道,“我也覺得無聊,但是這不奇怪,在場的所有人覺得無聊都不奇怪,但是你,太子你覺得無聊,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太子一頭黑線:“這有什麼意思。”
“多有意思啊!”文才倩道,“你看看你,這場春宴,說的好聽是賞花,但誰不知道,皇后娘娘這是在給你找媳婦,在場沒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沒道理一個都瞧不上吧?!世人都傳你好色,這麼多小美人兒在你眼前晃悠,你不但不欲火焚身到想撲上去,居然還覺得無聊!為什麼?難道這裡的人都不和你的胃口?”
見過大膽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
見過無腦的,沒見過這麼無腦的。
太子的頭上已經掛著不止是黑線了,頭頂還有一大片烏鴉嘎嘎飛過,在他耳邊留下吵鬧的嘲諷般的叫聲,太子憋了半天,開口回道:“……誰說我好色。”
聞言。
文才倩拿一臉“你在和我開玩笑”的表情看著他,說道:“誰都這麼說,太子,你的事蹟那麼出名,你該不會沒有自覺吧?”
太子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什麼事蹟?”
“那可就多了去了!遠的不說,我們就說說近的吧,三年前,皇后為你指了一門親事,本來什麼都說好了,和親公主都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住到了京都,就差等著良辰吉時一到,花轎抬進門送入洞房了,而你,卻在新婚前一夜花出天價競拍了煙花女子的一夜,不僅如此,還鬧得全天下皆知,人家公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