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傳授給犬戎女人的血咒皮符麼?”西王母裸露的*已經被一塊虎皮遮蓋,肩膀和肚臍依舊誘人的展示在丹朱面前。她來到滿地打滾的丹朱面前,伸出渾圓修長的大腿,用腳掌輕輕踩著他蓬鬆的羽毛,就像在玩弄一個塞滿羽毛的圓球,腳踝上不知名的一串獸牙發出悅耳的聲響。“太低階了!我傳給后羿的血咒,可是能破神仙法體的厲害法術!”說著,她伸手從乳間的虎皮內摸出兩顆丹藥。
“這兩顆丹藥雖然不是稀罕之物,但對於凡人和你們這些半靈半肉的東西而言,可以說是脫胎換骨的仙藥。本來,你以一己之智,不但幹掉了盤瓠,避過祝融耳目,偷盜了內丹,是個可造之材,其中一顆是為你準備的。可惜……你陰險有餘,磊落不足,根本就不具備當英雄的氣質,我決定把這顆丹藥給后羿!”
“那……那另外一顆呢?”丹朱痛苦的呻吟,西王母並沒有半點憐惜。
“還有一個人比較有趣,我還沒有想好把這顆丹藥給他,嘻嘻,我要先對他做一些壞壞的事情哦”轉眼之間,西王母的神情又如同一個喜愛惡作劇的女孩一般古靈精怪。
初夏,一個陽光燦爛,風和日麗的午後。大禹和啟離開了都城安邑,忙裡偷閒準備回大城陽翟轉一轉。在他們回來之前,國都的事務暫時由伯益總領全域性。朱志對於治理城市的繁瑣工作極力躲避,大禹給他安排了一個輕閒的工作,那就是在周邊的山林中轉轉,保證沒有類似馬腹這樣討厭的怪獸傷人害命。朱志自練成五行煉神訣之後,神通功法已今非昔比,他體內的那顆地丹殘片,在五行之氣的輪番鍛鍊下開始運轉,時而上行,時而下墜。雖沒有化丹的跡象,但渾身經脈在地丹的幫助下,暢然如江河滔滔,真氣收放自如曲折如意。
“呵……”在江邊垂釣的朱志打了個哈欠,身上是馬腹鱗片製成的甲冑。那頭水獸的皮貨著實是好東西,非但尋常兵器刀槍不入,防水效能極佳,還隱隱透著一股涼氣,大夏天釣魚時候穿最合適不過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人物……”這是一個適合抒發情感的日子,不用擔心繁忙的工作,不用擔心生活的壓力。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時空中,朱志開始淡漠對於另一個世界的眷戀。頭幾個月裡,他還惦記自己重病的祖父,年邁的雙親,懷孕的妻子,以及即將來臨的大路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日程表上那些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已經成為對現實的無奈妥協。朱志不得不開始習慣新的生活。
這樣也很好!機緣巧合之下,現在自己已經擁有了異於常人的神力,要是在五千年以後,自己整個就是一活寶,肯定被國家安全部門嚴密保護!衣食無憂,受人尊敬,這樣的生活讓原本為生活奔波的朱志開始倦怠。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圖的不就是安安穩穩,怡然自得麼?倒是當地人製作的漁具,讓朱志有點參禪悟道的感覺。那釣鉤是用魚骨製成的,說白了,只不過是一個銳角的倒刺。魚身體的一部分成為令同類失去生命的屠刀,多麼諷刺的情景啊。人何嘗又不是這樣呢?土地、財富、權力、女人,這些人類社會必不可少的要素,就像一個個足以讓你付出代價,永不超生的魚鉤,等待著人們張開貪婪的大嘴。如果說,有誰可以倖免於難,那因該是像大禹那樣沒有野心的大好人。誰知道呢?朱志覺得,自己不會是那樣一個聖人,因而開始了對所有人的懷疑。野心,貪婪,人性本惡,或許大禹的內心深處也會有骯髒的一面,連天上的神明都如此不堪,還指望聖人治世,天下大同?或許后羿的話是對的,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如果你不願意做那個殘忍的釣鉤,就會成為下一條上鉤的魚兒。
魚漂,猛的向下一墜,有魚吞鉤了。剎那的欣喜後,朱志竟然在猶豫,要不要收竿?他總覺得,水面下那條知道上當,拼命掙扎的魚兒,有點像自己。一種被欺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