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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怪獸阻隔,往來的路人無一倖免!臣下這就親自跑一趟!”伯益在治水時一向得力,且與東夷的關係不錯。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東夷的后羿連他的面子也不給。怪獸當道?哼!這恐怕是后羿的藉口,這個憑藉獵殺山精水怪而宣告大噪的部族首領早就對盟主之位躍躍欲試了!

“啟!你的榜文發出去多少天了?有多少勇士前來揭榜?”禹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小子當年在塗山降生的時候,自己由於治水繁忙,都沒有顧得上看他一眼。而現在長大成人的啟逐漸顯露出自己的才能。禹很想彌補自己沒能給他的父愛,但此時的啟,對他已經有點疏遠了。

“啟稟禹王。”禹王……他原本可以叫禹一聲父親的,“榜文已經發布出去三天了,城中的男子都懼怕馬腹,未能有人揭榜。臣下建議,將榜文傳檄各個諸侯國。重賞之下,必然有勇士前來應募!”

“重賞……”禹開始沉思,啟的這個主意本身就在慫恿人性中的貪婪,雖然這個辦法似乎能帶來更大的希望,但他總感覺,人性的貪婪比任何怪獸都要可怕。“也只能這樣了,我們暫時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手去對付馬腹……”說到這裡,禹望了一眼后稷。

“禹王說的極是。洪水初定,氣候無常,我們儲備的糧食已經用來賑濟鄰國的災情,如果誤了今年的農時,恐怕饑荒會讓本國的人口銳減。”掌管農事的后稷也是有苦說不出,本國的人口常年從事治水工程,耕種人口嚴重不足。若不是自己在侍弄莊稼上有一點小小的技巧,恐怕這裡早就是餓殍千里了。

“什麼?就是說,我兒的大仇……無望了麼?那……那我還活著幹什麼?”失去親人的老嫗掙扎著站了起來,衝出了大廳。不久,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啟稟禹王,剛才那老嫗,悲憤交加,在廣場中的謗木上一頭碰死了。”

“什麼?!”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他率領臣下們,來到城中的廣場,高高的謗木周圍已經聚集了眾多的百姓。

分開眾人之後,禹看到了老嫗的屍體。那破碎的頭顱和圓睜的雙目,讓他心如刀絞。謗木乃唐堯所創,為的是廣納諫言,完善施政。民間凡有對君臣官員或民生施政不滿的都可以寫在謗木上,甚至辱罵,攻擊都可以。這根高大的木柱作為君主的替身,時刻提醒當政者要以民為本。現在,失去兒子的老嫗碰死在謗木之上,無疑是在用自己的鮮血書寫著對禹的不滿。他觸控著謗木之上殷紅的血跡,朗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是禹無能,不能讓大家安居樂業。我們努力克服了洪水天災,卻沒想到被這些怪獸鬧得雞犬不寧!我禹愧對大家!”唰,禹拔出了黃帝所傳的軒轅神劍,指天立誓,“凡能誅殺馬腹者,我禹把陽翟大城贈送給他!並親自駕車送他進城!”

啟聽到父親如此立誓,心中咯噔一下。陽翟——那可是祖父鯀在死前苦心經營,為本族建造的大城。該城建造之初,乃是鯀用神物息壤堆積的高地,基本杜絕了水患。乃是神州大地上為數不多沒有受過水患影響的樂土,其繁榮程度在夏國之中,與都城安邑相差無幾!

在場的所有臣民聽到禹王的誓言後,無不動容,著幾乎就是平分國土的獎賞啊!但一時之間,還是沒有人能站出來承擔獵殺馬腹的重任。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怪物幾乎不是凡人能夠匹敵的。它長著人臉,老虎的身體,鯉魚的鱗片,兩年來死在它爪牙之下的冤魂已經數以千計。

正在安邑城中充滿沮喪的時候,城門之外來了一位身著火紅長服的陌生人。他牽著一批渾身雪白,但鬃毛、尾巴、四蹄是赤紅的怪馬,背上還揹著一柄兩遲來長的砍刀。

“這是哪裡?”城門上的字跡有點熟悉,陌生人用生硬的口音向守城的衛士詢問。

“安邑,夏國的國都。你從哪裡來?”衛士手持長矛,禮貌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