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腿全部被咬得血肉模糊,骨斷筋折。無法再移動的怪鱷乾脆打了個滾,想用自己的身體上的骨刺碾壓盤瓠。早有準備的盤瓠遠遠跳開,等怪鱷的肚子朝上時,快速撲了上去,一爪子撕開了怪鱷白色的肚腹。
“嚎——”盤瓠朝天吼叫,宣告它的勝利,沒防備怪鱷的尾巴一挺,上半身竟然豎了起來,一口咬住了盤瓠的咽喉。受到致命攻擊的盤瓠張開五爪死命撕扯著怪鱷,將它開膛破肚,而自己的喉管也被怪鱷扯了出來。
這慘烈血腥的一幕在朱志眼前上演。鐵柔刀刀身鑲嵌的盤瓠之血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和玉鉞綻放的綠色光華各自在水潭底部劃分出勢力範圍。兩種不同的色彩像糾纏在一起的盤瓠和怪鱷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強烈的震盪和刺眼的閃光讓朱志覺得眼暈,慢慢的他視野中的所有的顏色像融化了一般,只剩下黑白灰三色。頓時一句臺詞浮現在朱志的腦海中——我死了,而且還成了色盲……
朱志連忙將自己的心神收回來,定睛一看,圓形的水潭裡,盤瓠和怪鱷的幻象消失了,劃分割槽域的紅綠光芒不見了,黑與白兩種顏色在潭底構成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圖案——太極!鐵柔刀佔據了少陰之位統領陽面,玉鉞佔據了少陽之位統領陰面。在越轉越快的太極圖案中,兩件兵刃在中心一股吸力的作用下撞到了一起。
“吼——吼——”朱志分明聽到了兩頭異獸瀕死前的吼叫。玉鉞和鐵柔刀在水火不相容的爭鬥之下合二為一。閃光、震動在一瞬間消失了,旋轉地太極圖案也不見了,整個水潭的水都不見了蹤跡,眼前是一個深深的大坑。朱志順著巖壁滑到潭底,發現鐵柔和玉鉞似乎被高溫融鑄到了一起。看著眼前不規則的金屬塊,朱志嘆了口氣,得,現在連兵器都沒有了。正當他觸控那已經崩裂變形的金屬時,鐵柔和玉鉞紛紛化為焦炭,開始剝落。像疏鬆的鏽蝕那樣,鐵柔刀和玉鉞土崩瓦解,但兩者熔為一體的部分卻保留了下來——那是一柄兩頭尖尖匕首模樣的東西,樣子非常類似藏傳佛教中的降魔杵。朱志伸手將這漆黑的物體從枯炭一般的金屬碎屑中拔了出來。雖然還不知道這東西是否有用,但朱志還是將它別在腰間。
“絕刃!”這是朱志給新兵刃起的名字,如果說鐵柔代表了他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那這件漆黑短小的兵器則代表著朱志對現實毫無保留的接受。
“哼!我才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呢!想玩陰的是吧?老子再也不管你們是老弱病殘還是孤兒寡婦,只要不然老子好過,你們也得一起陪葬!”朱志的雙目已經變得漆黑,分不清眼黑眼白。眼眶內的顏色和他腰間的絕刃一樣,黑得並不明亮,而是一片混沌,充滿著混亂的復仇之力。
朱志用絕刃杵在地上刻畫著符號、線條,無數符文在他頭頂飛旋,無數運算在他心頭閃過。在這個時候,朱志彷彿著了魔一般,貪婪的運用著從林芸那裡學來的結界之術。每一種破壞元素都加了進去,每一種危險地函式都加了上去,一個無比強大而又混亂的法陣在這個海底洞窟內緩緩構建。四周的岩石和積水都被逐漸積聚的能量所吸引紛紛懸浮起來,朱志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穿越者,至少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破壞和毀滅的念頭。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能量巨大的聲波在擴散之前被無數岩石和海水所淹沒。混亂的能量牽引著無數破壞性元素不斷翻滾,不斷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