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什麼,眼神更加陰毒,“胡妃那個賤丨人,害得本宮失去了一個兒子,這筆帳定要白逸羽那個孽丨種來償!他想娶葉瓊,沒那麼容易!”
“這小子的確有些手段,屢次化險為夷,躲過母后設下的局,如今他回了京城,再不能讓他逃脫了!”白明宣眼裡也佈滿陰鷙。
“切莫輕舉妄動!”皇甫鈺蹙了下眉,“如今你父皇的疑心可不是一般的重。上次你派人對白駿澤和三賢王動手,若不是本宮及時阻止你去殺白尚儒,並讓人傷了你,將一切都推到左府和白尚儒身上,你父皇怕是早就懷疑你了。”
“殺不得,動不得,那要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白逸羽娶葉瓊?母后可是想到了法子勸阻父皇給他指婚?”白明宣心火上浮,話說的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忌憚金流,兒臣倒覺得這門婚事挺好的。聽說葉瓊是個病秧子,而那小子不能人道,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勸阻只能讓你父皇心生懷疑。”皇甫鈺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絲算計,“這一次,本宮不但不勸阻,還要幫著他說好話,讓你父皇成全他!”
“母后,你……”白明宣大惑不解。
皇甫鈺陰沉一笑,附在他耳邊低語,白明宣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白明宣離開之際,皇甫鈺再次囑咐他多留心三賢王,稱白御麟太過圓滑,直到今日她都沒將他看透。
次日一早,白偉祺便在早朝上宣佈為白逸羽指婚,聖旨送到葉府,府中上下驚恐大於驚喜,唯有葉瓊本人喜上眉梢,素來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兩朵紅雲久久不散。
訊息傳回七皇子府,阿蠻特意關注前來取午膳的蕭玖璃,卻見她面色無波,愈加淡然。可她越是這樣,阿蠻越是擔心,卻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息。
這夜,蕭玖璃陪白逸羽前往賢王府,看到白御麟被人從輪椅上推出來,著實嚇了一跳。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場伏擊竟讓這三賢王永遠成了廢人。
想到幾乎不怎麼會武功的他從前竟走了那麼多地方,其間的艱辛不必說,那份堅韌那份執著就讓她心生敬意。再想到俠客笑問天從今後再不能四處遊歷,再不能寫出傳世之作,蕭玖璃心中頗為遺憾。
可坐在輪椅上的白御麟雖然清減了不少,言談舉止依然一如往昔,瀟灑大氣,幽默風趣,半點沒有頹廢之色,越發地讓蕭玖璃敬佩起來。
四個皇子之間氣氛詭異,話裡暗藏機鋒,尤其是白駿澤和白明宣的對話更是不乏譏諷冷峭,幸而有白御麟,總能三言兩語化解兩人的針鋒相對,這場聚會才算得上比較愉快。
末了,白御麟看看屋外的飛雪,笑著提議,“我已許久不曾出過府了,想必此時方山頂上臘梅開得正豔,不如你們改日把府中女眷帶上,陪我一起踏雪尋梅,我也順便看看羽兒剛定下的這位皇子妃。”
“但聽皇叔安排。”四個皇子異口同聲。
臨走的時候,白御麟堅持要送他們出去,經過白逸羽身邊時,他的護衛腳下一滑,輪椅一偏,眼看著就往地上倒去。
蕭玖璃一驚,慌忙出手將他扶起,白御麟的手順勢抓在她的手腕上,這才沒有摔出輪椅。
那護衛當場嚇得跪在地上,白御麟笑著擺擺手,“不怪你,雪大,路滑,起來吧!”
他隨即放開蕭玖璃的手,連聲道謝,蕭玖璃不好意思地退到白逸羽身後,告辭離去。
過了幾日,白御麟果然邀請大家一起去方山賞梅。
帖子送來的時候,已是黃昏,白逸羽看後將帖子放下,眼底浮起一絲暗色,隨即他喚來蕭玖璃,“皇叔邀我們明日去方山,你就留在府中,不必同行。”
“喏。”蕭玖璃低了頭,沒有多說,退了出去。
回到聽雨軒,蕭玖璃泡在木桶裡,腦子裡一團空白,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