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逸羽,“羽兒,用內力護住陛下的心脈,那蠱蟲躲在他心下三寸的地方。”
“好。”白逸羽上前,手放在白偉琪的肩膀處,一股渾厚的內力瞬間遊向其心脈,白偉琪的睫毛閃了閃,並未睜眼。
頃刻,五根金針飛向白偉琪的心脈處,一陣巨痛襲來,他蹙了下眉,呼吸有一瞬的急促。隨即,一股柔和的真氣席捲過來,那疼似乎輕了些。
白偉琪的心脈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鼓起一個大包,那一處的面板漸漸變得有些透明,一隻古怪的蟲子扭動著身子,好像想鑽出來一樣。
雖然白逸羽早有了思想準備,卻在看到這蠱蟲的真身後還是變了臉,他怎麼都想不到這蟲子竟然有這麼大,不知道這傢伙長年累月盤踞在心脈處,白偉琪會受怎樣的煎熬。
“如果沒有母蠱的召喚,這子蠱平素一般都在休眠,否則陛下早就沒命了。”似是看透了他心裡所想,掌門低聲給白逸羽解釋,“你不用擔心,本座會設法將它引出體外的。”
說話間,那蠱蟲竟已鑽破了面板,露出一個肉肉的頭,一張古怪的嘴巴張著,讓人覺得噁心。
寒玉床的寒氣入侵,這蠱蟲抖抖索索的樣子竟是怕冷,拼了命想要脫離白偉琪的身體,另尋溫暖的地兒。
白偉琪的頭上泌出了冷汗,已經被封住穴位的身子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慄。
蠱蟲拼命想鑽出體外,掌門則施力阻止它徹底跑出來,雖然是一人一蟲,可掌門並沒佔到任何便宜,他的力道要控制得剛剛好,既不讓那蠱蟲真的脫離白偉琪的身體,又要誘使蠱蟲鑽出足夠的長度以封閉其五識。
於是看起來毫無懸念的人蟲鬥,卻耗掉了掌門不少內力,不過片刻,掌門頭上也泌出了一層薄汗。
一盞茶之後,蠱蟲的身子鑽出了一大半,掌門突然出手,五點金光對著蠱蟲飛了過去,蠱蟲吃疼,倏地一下縮了回去,在那大包裡折騰了幾下,漸漸平息了,那大包也隨之平復,白偉琪胸前連個傷痕都沒有,著實詭異。
掌門一揮手,刺入白偉琪體內的銀針和金針全部飛出體外,白逸羽這才扶著白偉琪坐了起來。
“陛下,可有不適?”掌門雙手奉上白偉琪的衣衫。
“已經沒有感覺了。”白偉琪站起身,白逸羽替他穿衣。
“陛下回宮後的飲食起居和往常一樣,蠱蟲已經再次休眠,只要不引起那人的懷疑,五日內不催動母蠱,這蠱蟲就不會折騰陛下。十日之後,本座再設法將它引出。”掌門捧著裝滿銀針和金針的盒子向白偉琪告辭,這些針上都沾有白偉琪的血,他要回去研究。
密室裡只剩下父子二人。
“你從何時開始懷疑?”白偉琪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蒼白的面色有了一絲血色。
“父皇那次莫名昏厥,兒臣便覺得有些不妥。”白逸羽沒有隱瞞。
“那一次,並非這蠱蟲。”
“父皇身邊,有野心的人不少。”
“那你呢?你設下這一計,讓天山派掌門為朕去掉這心腹之患,你所求的是什麼?”白偉琪凝著白逸羽,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點什麼。
今天早朝,白逸羽提出那樣的變革主張,咋一看並無異樣,可他腦子一轉,便懂了這其中的玄機。
自己不喜蕭玖璃,曾經一度為了皇族名譽,恨不得將那護衛從白逸羽身邊除去,白逸羽以往從不會主動在自己面前提到蕭玖璃,可這一次,他居然在朝堂上當眾說是蕭玖璃之死催生他提議變革,這顯然是為了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果然,白逸羽言談中用到了“依附”一詞。用一次,說蕭玖璃“依附於他”或許並不代表什麼,可後來父子倆在御書房對話時,他又連續兩次提到“依附”,這便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