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聽尊便,不過一個斷了臂的小廝。”白逸羽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蕭玖璃的臉色愈加蒼白。
“你真的不管手下死活?”蒙面人咆哮著,手上一個用力,匕首向前一推,蕭玖璃悶哼一聲,胸前滲出血來。
“阿九!”馬耳驚呼一聲,月光下,蕭玖璃白色中衣上的血漬像朵妖冶的曼莎珠華,刺疼了他的眼。
白逸羽冷冷看著蒙面人,眸光寒涼,聲音一冷,手一揮,“把他拿下!”
大頭和銀魚看看馬耳,又看看蕭玖璃,咬咬嘴唇舉劍衝了上來。
“白逸羽,你夠狠!”蒙面人慌忙推著蕭玖璃去抵擋刺來的長劍。
白逸羽趁蒙面人分神,正欲上前出手,蕭玖璃猛地用頭撞向蒙面人下顎,一轉身,左手死死抓住匕首,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出其不意,當場踹中其心窩,蒙面人徑直飛了出去。大頭、銀魚連忙上前將他抓住。
白逸羽剛要轉身去看蕭玖璃,馬耳已衝過去,緊張地盯著蕭玖璃胸前的傷口,復又抓起她的左手,看著匕首劃出的深深血痕,掩不住的擔心,“阿九,你沒事吧?”
“無妨。”蕭玖璃抽出自己的手,滴血的左手捂著傷口,低垂著眼簾面對白逸羽,“殿下,奴才先行告退。”
一句“奴才”,讓白逸羽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下去吧!”白逸羽負手而立,淡淡地看著她閃進屋裡。火燭隨即亮起,光亮如豆,印出一抹瘦小身影,形單影隻。
次日晨起,蕭玖璃的手臂似乎又被包紮過,她思前想後,覺得這暗中相助的人最有可能是馬耳。有些話挑明瞭反而尷尬,她決定裝著不知。
午膳時,云溪獨自前來,心疼地塞給她一隻烤雞,“聽說昨夜你又受傷了,我特意請於媽買菜時幫著帶回來的。你得吃點有營養的,否則啥時才能好。”
說著,云溪又摸出一些傷藥,“殿下最恨御醫,府中沒有郎中,這藥你收好。”
蕭玖璃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問,看著她手上新添的傷痕,蹙了眉,“你的手?”
“切菜切的,沒事,習慣了便好。”云溪慌忙縮回手,眼裡漫起一層水霧,說話間身子向蕭玖璃靠近,胸前柔軟貼了上來。
脂粉味瞬間充斥鼻端,蕭玖璃暗暗退後一步,拉開兩人距離,“云溪,謝謝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能再連累你,害你被罰。”
☆、7。007 設法成為他的心腹
“阿九,我不怕被連累。”云溪紅著眼搖搖頭,“殿下為何對你這麼苛刻?你做錯了什麼惹惱了他?”
“我也不知。”蕭玖璃垂下眼簾,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這位高高在上的七皇子,為何一見面就對自己如此殘忍?他可知道,對於打小在護衛營長大的人來說,斷臂意味著什麼?
“或許殿下只是心情不好。”云溪的聲音輕若蚊蠅,“皇上雖然恢復了他的皇子身份,可當年的事尚未給個說法。”
蕭玖璃一滯,抬起頭來,“當年的事?”
“嗯。”云溪點點頭,“你聽說過‘胡盧案’麼?殿下的母妃便是當年的胡貴妃……”
就在這時,外面隱約傳來聲響,云溪臉色一變,“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
蕭玖璃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夜,白逸羽沒有回府,府中特別安靜。蕭玖璃左手執木棍在園子裡練了一個時辰劍術,正欲收手,一粒石子擊中她手腕,木棍當即掉了下來。
蕭玖璃抬眼一看,臉色一變,飛身上樹,對隱在葉叢中的面具人低喚了一聲“主子”。
“聽聞白逸羽廢了你的右臂,本座只當是假的,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