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哄你開心,也算難能可貴了。”確實,現在江海燕是中紀委第二監察室實際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本身正司級幹部,加之中紀委的神秘可怖光環,人又不苟言笑,和她交往真是需要莫大勇氣。
江海燕皺皺眉,說:“我有那麼可怕嗎?再說了,主要老爺子身體不好,經常住院,我不想他再為了我的事操心,應付一下,不然我會找比我小的?”
陸錚揉揉鼻子,說:“比你小怎麼了?小個兩三歲你的意思還沒資格和你成朋友了?”
江海燕就笑:“沒說你,這麼敏感做什麼,你別說當副省長,就是現在當省長我也不奇怪,也沒什麼不服氣,你的老領導沒那麼看不開。”
聽江海燕說“老領導”,陸錚也不由會心一笑,想起當年烏山種種,宛如隔世。
“段強的案子,是你們二室負責吧?”陸錚問。
江海燕恍然,說:“我就說吧,你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為了段中原。段強和陳衛東的案子是我們二室在調查,不過陸錚你知道的,我不能和你多說。”
陸錚說:“就是隨便聊聊天,案子既然查清段書記確實不知情,你們應該會轉由地方接手吧,段強的公司在江南,主要問題還是出在非法集資上,我聽說,江南對非法集資、投機倒把罪判的挺嚴的,上千萬的話,有可能死刑?”
江海燕點頭,“不但江南,現在中央對非法集資的案子特別重視,而且段強搞非法集資,很多時候都是利用他父親的身份獲得受害人的信任,危害更大,他的公司雖然被清盤,還是有上千萬損失無法追討,我估計,死緩或者無期的可能性很大。段中原就算沒參與,恐怕也會被調離領導崗位。”
陸錚嘆口氣,說:“段書記當年對我有恩,他兒子再怎麼不好,我也希望能幫一把,海燕,你說如果這些損失我幫他賠付,也就是他能賠付的話,量刑上能從寬到什麼程度?”
江海燕一呆,說:“那是上千萬,你賠?你拿得出?”
陸錚咳嗽一聲:“其實我愛人在國內投資一天的收入都不止這個數了,國外的不算。”把艾瑞斯拉出來當擋箭牌,其實是說他自己。
江海燕有些震驚,說:“我聽說你愛人家世不簡單,原來是大富豪,也好,這樣可以避免你經濟上犯錯誤,當年,我最擔心你這點,總覺得,你在錢上面不穩當。”
陸錚無奈道:“海燕書記,你這冷冰冰的分析也把我澆了一頭冷水啊!”
聽陸錚用起了當年的稱呼,江海燕抿嘴一笑,說:“客氣了,陸大省長。”只有在陸錚面前,她才特別輕鬆和放鬆,同齡朋友,她的地位高高在上,加之中紀委幹部獨特的身份,也像是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牆,令人不敢靠近,而陸錚呢,年紀比她稍小,在仕途地位卻比她重,這也使得她可以在陸錚面前,偶爾流露出小女人撒嬌的嬌俏。
不過江海燕旋即又收起了笑容,回覆了她中紀委幹部一貫的冷靜,說:“如果他能將造成的損失全額賠付的話,量刑肯定會從輕,但具體怎麼判還要看當地法院,我估計,五到十年吧。”
陸錚點點頭:“那總還有出來的希望,不會人生最黃金的時間都在監牢裡度過。”
江海燕說:“這事我回頭幫你看看,對了,聽說霍親群要走?地方都定了?也是經貿系統,國家經貿委副主任?”
陸錚說:“是有這麼個信。”
江海燕說:“那又要恭喜你了吧?”
陸錚笑道:“我看懸,省委高書記你知道,不喜歡地方一把手一手遮天,他認為一個地方,如果聽不到不同聲音,就容易出事,所以這兩年我在烏山和霍親群有矛盾,他能容忍,但是如果烏山一把手上我,那估計不是他想見到的局面。”
江海燕道:“現在他又左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