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賭石的重點在一個‘賭’字上面,它具有神秘性,一塊石頭到底什麼價值,沒有打磨開之前誰也不知道。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一千個賭石人對一塊石頭就有一千種判斷一千種價錢,這個行業最忌不看好石頭的人亂說,會影響其他人的判斷,進而影響石頭的價格。
不過,自己人之間溝通沒問題,所以六子罵過大毛後又看向攤販:“咋了,你挺霸道呀,我們自己人之間交流有意見?”
攤販一愣,改用漢語說道:“你悶跟著個王八蛋是字跡人?塔是個傻的呀,你悶聽塔的?哈哈!”
這種僵硬的漢語聽起來最費勁,六子用洪語跟他交流,然後回頭對李杜說道:“這孫子最近兩天挨個攤位看,嘴裡沒幾句好話,攤販們認識他了,覺得他是個煞筆所以沒打他。”
說到這裡,他指著大毛道:“你走運了,瑪德,要不是大家覺得你是個煞筆,早踏馬將你給剁了!”
大毛氣道:“我說的是真的,你看這款料子,是,它是黑烏砂,可黑烏砂就肯定出料?這樣的話還賭什麼?大家都買黑烏砂得了!”
“過來看,這是什麼黑烏砂?皮上有油對吧?這說明經過很多道手了,經手人都對它沒信心,所以看過摸過後卻不開。再看皮色,是,黑的,可它不夠黑……”
“這上面有蟒帶呀。”鍾大炮拍拍石頭說道。
大毛冷笑道:“這叫蟒帶?炮爺,這叫蟒皮!大蟒脫皮去,留下一條皮掛在這裡而已,真身早不見啦!”
聽了他的話,李杜笑道:“有點意思,你說,這塊石頭什麼情況?”
“一塊黑石頭,八十塊錢買了可以去賺個熱鬧。”大毛篤定的說道。
鍾大炮和六子看向李杜,李杜沒有評價,而是問道:“你以前幹嘛的?為什麼懂這麼多玉石的資料?”
提到這個話題,大毛情緒有些低沉:“我是瑞麗最大的玉石店飛鳳凰的員工,不信你們去查我背景。我爺爺是玉石行業的專家,在滇南大學做教授,我爸爸和我二叔則給人做採石顧問,所以我從小就接觸這些東西。”
六子納悶道:“喲,名家後代啊,那你跑來這裡幹嘛?還不帶錢,跑來找刺激?”
大毛的眼睛有些紅了:“媽個比,我爸爸、二叔給人殺了!”
這話像一個響雷,眾人吃驚:“什麼?”
大毛咬著牙道:“草他嗎的,我爸他們,在一臺車裡被卡車撞了,裡面人都死了。我爺爺知道後傷心,然後高血壓發作導致腦溢血,也踏馬死了,我料理了他們後事,就來查這件事!”
李杜道:“這或許是車禍吧?”
大毛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你信?卡車撞了麵包車之後,不但沒有減速還一直踩油門往前撞直到撞垮了一面牆!”
“我知道我爸他們被謀殺的,我一定要查出兇手弄死他。”大毛這一刻表情前所未有的陰狠,“我查過了,他們最後一趟行程來了龍肯,然後回去就出了這件事,肯定在這裡發生了什麼,我要調查這件事!”
六子說道:“生死是常事,你要是繼續調查,真有什麼貓膩你也會死的!”
大毛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要是怕死我就老老實實待在國內當職員找媳婦生孩子過日子了,來之前我給自己買好了墓地,也找了夥計,要我死了就埋進去。”
聽到他這麼說,六子猛地拍他肩膀:“草,小子,你是條漢子,我老六之前冒犯了,多有得罪!”
大毛擦了擦眼睛,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雖然你老喜歡打人,但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這雙眼睛不光會看石頭,還會看人。”
六子大笑:“喲呵,你小子蹭著鼻子上臉啦。”
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