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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氏卻也從二嬸三嬸那裡得了信的,之前從秦顯嘴裡知道是秀瑤張羅的這攤子賺錢的營生把自己家撇開去給外賺錢她就氣得火冒三丈,如今聽三嬸說大房得了七吊錢!可是一口氣得了七吊錢,回頭後續的還有呢。
三嬸給二嬸使眼色,讓她給婆婆倒碗水來,她則嘆著氣,“娘,說這樣的事兒,也不好說什麼。可咱們總歸是一家吧,大嫂竟然把這麼好的事兒交給家做,聽說張桂芳一天的柴火錢都七文呢,這個時節燒什麼柴火呢?還不是白賺?叫說大嫂心裡就是沒有和爹呢,只想著她孃家,賺了錢,不捨的吃不捨的穿,也不見來孝敬爹孃,還不是都拿去填孃家磨坊的窟窿了?”
張氏本來就氣得肝兒疼,現更了不得的,被三嬸和二嬸那麼一說,火兒就蹭蹭得往上趕。
她蹭得跳下炕,“不行,得去問問大嫂,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現又有新活兒,幹嘛不貼補自己家。”
二嬸幫腔,“娘,就得去問,讓她把錢交回來,起碼也得把那錢分成四份,三份交到娘這裡來的。”
三嬸卻拉住了張氏,勸道:“娘,要是去,勢單力孤的,還是等俺爹吧,跟俺爹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拿出個章程來才行。”
二嬸也說是,她就信服三嬸說的,立刻轉了話頭幫著三嬸勸張氏。
張氏氣得渾身哆嗦,七吊錢,有好幾次呢,大房起碼能拿二十幾吊錢,這是多少?這能買兩頭牛的。現家裡沒牛沒地的,大媳婦想什麼呢?她哼了一聲,“那們說,要怎麼辦?”
三嬸讓二嬸去看看後窗,別有偷聽,“娘,跟說,不如這樣……”
張氏一邊聽,一邊點頭,雖然兒媳婦愣,三媳婦奸,可這個時候,張氏的心裡,柳氏是最有心眼最精明最不和自己一心的,所以她反而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自墾田那裡,秀瑤一家日夜不停地忙活,收拾出兩畝地左右一塊地方,雖然不能用來種地,但是耪耪地,潑潑水,再壓一壓,就可以當場。除了收莊稼的時候用,平日裡也能曬東西,光滑平整,沒有浮土坷垃石子的,很方便。
按照秀瑤的計劃,還要這裡蓋房子,不過現錢不夠,只能蓋場屋子。趁著夏天熱乎,蓋磚石的場屋子出來,能生火避風,冬天不用再挨凍。另外還得蓋雞窩、兔窩、羊欄,都用普通的土坯就好。
地方足夠,唯一不足的就是材料。
秀瑤路過原來的場裡,看到裡面竟然種著些豆子,不禁好奇,回來問秦大福,“爹,俺爺爺家場裡怎麼種豆子,他不壓場了?”最近又是織手套又是忙活石頭的,她也沒往那裡去過。分家的時候說要合夥壓場的,畢竟場沒有分,就是大家一起用,現爺爺不壓場,那就是說要不給自己家用?
近來秀瑤怕二嬸三嬸知道自己家賺了錢會挑唆嬤嬤來算計,所以一直小心提防著,但是張氏倒是沒有來搗亂,而自己家忙,所以秀瑤也就沒意了。
秦大福一心撲自己家場裡,也沒多注意,“沒全種,估計用不了那麼大。”
秀瑤哼道:“肯定是今年不想讓們用場,所以就故意不壓,反正咱們也不用他們的。”
秦大福笑了笑,“爺爺不是那樣的,別瞎想。”
秀瑤可沒瞎想,她一連幾天去看,爺爺都沒壓場,問秦產,他還說可能要和三爺爺家一起合用。這不是擺明了不想給自己家用?爺爺這樣也太偏心了,分家是他說的,分出來大房,結果還處處算計。不過,反正自己家有場的,不必去跟他們去擠。
轉眼就到了麥收,織手套的活就先停了,大家都忙活麥子。秦業雖然手沒好利索,他還是回來了幫忙,就算不能割麥子,幫著送個飯燒個火也行,而秦顯也得了假期回來幫工。
秀瑤家不過是十畝麥子,對於這些家口來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