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還是被同窗戶周先生坑了。
收了禮辦不到事情,這事難了。
“嗯,朝庭開科取士,以才為先,品行也不可輕忽,到底如何?還是看看寧文靖考過再說吧,真的有經天緯地之才,咱們就取了他又如何?“
聶知府悠悠說道,眼神莫測。
他才是心情最複雜的一位。
沒誰比他清楚,那位書生是如何的猖狂跋扈,壓得府衙都喘不過氣來了。
而且,他隱隱察覺到,如今的衙門捕快勢力都有些不聽指揮,石玉剛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那書生的事情,比起官府的事情還要上心。
若真的跟那書生放對,捕快們很可能會倒戈一擊,這事就有些尷尬了。
他甚至不敢捋去喬三的總捕職務,自從家將頭領嶽嵩身死之後,府內已是一盤散沙,什麼事情都動不了。
那些以前看起來還很是得用的手下,如今已是象鵪鶉一般,縮起腦袋在裝死。
面對省學政大宗師曾黎的問話,聶知府也只能是裝死,說的話莫稜兩可,等於沒說。
真有經天緯地之才,就可以錄取,這事可能嗎?
有沒有才學,其實終究要看他們幾位主考官的看法。
否則,你就算才華動天,我說不行,那還是等於白考。
想到這裡,聶知府心裡又有了一些快意。
“我是不敢對你動什麼心思,可這次是省裡派來的學政主事,人家就是看不上你的文章品行……有本事你砍了他?“
聶文臻心裡暗笑著,卻是知道這位曾文遠公,性格剛直、寧折不彎,並且特別在意文武之別,對一些事情有著堅持,絕對不會少了捨生取義的決心。
靠著威脅,是永遠動搖不了他的心思。
曾黎完全不知道聶知府的心事,只是點了點頭,捋須笑道:“聶大人說得在理,終究還是要看才華的。“
他目光掃視到靜靜端坐在靠窗戶最好位子的蘇辰身上,目光微微閃過一絲寒意。
“滿手血腥,威壓官府目無王法的武夫,也想取得功名?若是讓你得逞,豈非亂了天下綱常,讓世上武夫張目,豈有此理。“
…………………………
1174 運筆如刀(上)感謝看海開心胸萬賞
蘇辰拿到入場號牌,見號牌上除自己座號,還加戳一個印章。
這應該是跟隨檢查的學吏所印。
一旦在考場上有著舞弊,會直接追究檢查學吏的責任。
入場就是尋找自己的號房,號房是一排排連在一起的小房,對面也是一排,兩排之間距離有五米,一般人的視力也看不見對面。
可這卻不包括蘇辰,不過,他也無需偷看別人的卷子就是了。
號房裡面有一榻,一桌,一凳。
桌上有三根蠟燭和一個盛有清水的筆洗。
“還有臥榻?準備得倒是挺周全,大概是讓人休息用的。”
雖然只考個一天時間,但讀書人大抵上都是身子弱的,從早到晚不停寫,有些人能把自己當場寫暈。
房間其實挺窄,蘇辰坐了下來,就不再動彈,閉目養神。
更不去跟隔間或者對面的書生聊天。
那些人為了釋放心裡的緊張,此時正在沒話找話,家長裡短語無倫次的,實在有些無趣了。
他也感應到了身上的一道道奇異目光,尤其是聽到了主考席上傳來的交談聲。
聲音雖然不大,普通人是聽不到的,可蘇辰五感極為敏銳,當時就聽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從中聽出各人的情緒,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文壇大宗師曾黎嗎?省學政?這就有些難辦了……一旦心有成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