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不成?論及對心靈的玩弄,慈航靜齋有著獨門優勢,天下無出其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旦梅隨意應答,心思仍放在綰綰身上。
她敏銳的發現,自從那白馬青衣出現之後,這位陰癸後起之秀,號稱下代掌門繼承人的天之嬌女,竟然一直盯著觀看,目不轉睛。十分慎重的模樣,渾沒有往日事事無所謂的玩事不恭,似乎所有一切事情,都比不過那馬上的青年。
“她是在關心對方的安危嗎?又不太象,天魔功進步巨大,是不是因為動了真情?聽聞聖門所傳的高深功法,都得經歷紅塵歷練,如果是因為如此,那也能夠說得通了。”
旦梅胡亂猜測著,不得要領。
長街對峙兩方已經說僵,曾與宇文化及和羅剎女拼個平手的“轟天錘”德門猛的大吼一聲,雙錘震響大步前行。
大戰一觸即……
她收回心思,轉而關注那方戰場。
……
棲鳳樓兩位陰癸派女人靜坐品茶觀街景的時候,樓下四處奔逃躲避戰鬥的行人中,卻有兩個十六七歲少年一邊奔跑,一邊戀戀不捨回頭。
兩人肩上揹著藍布包袱,一人肩寬背闊,雙眉如刀斜插鬢角,一雙眼睛骨碌亂轉,嘴角微咧之時有著奇異魅力。
他雖然身著粗布坎肩,但自有一股豪雄態勢。
如果不是面上尤帶稚氣,唇上有著細密絨毛,就憑這人的身形,說他是三十歲的燕趙豪傑也是說得過去。
他一邊順著人流向側逃開,一邊有些不甘心的叫道:“陵少,咱們既然決定要闖一番事業,去搏個封妻廕子,告別平淡的日子,見著了高手對決,總不能跟普通人一樣落荒而逃吧。這麼看起來好丟人,就象兩隻兔子一般。“
說到這裡,他自己被自己逗樂了,哈哈笑了起來,跟身旁那些面如土色的普通百姓大為不同。
他們兩人剛剛辭去了很有前途的團油飯生意,再也不想混混沌沌的過上一輩子,以前嚮往安逸生活的渴望,原來並非心中想要。
“仲少,你是大英雄,要不你湊近去觀戰,學上兩招戰陣殺敵武功……另一位少年嗤笑道:“大狗熊那兩隻銀光閃閃的大錘,聽人說叫什麼‘六稜雪花錘’,每一隻都有一百八十斤,照我們這身子骨,只要蹭著就飛了,還想去湊熱鬧?”
說話的少年身材頎長,雙目清亮,氣質沉靜,就算是反駁之時也是不急不緩。
他一面笑著回話,腳下步伐卻是絲毫不慢,從人群中一穿而過,身形靈便之極。
“你還不是膽子太小,怕那大狗熊發現我們,再次追殺上來?”健壯少年仲少撇了撇嘴,揭穿同伴的說詞。
“說得你就膽大似的,這次沒有娘在身邊,如果大狗熊回頭追來,咱們定會十死無生。夫子曾經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徐子陵苦笑回答。
“咦,陵少水平見漲,說得極有道理,哎,可惜了那匹好馬,定能值不少錢……不知那青衣公子到底什麼來歷,竟然被大狗熊盯上了,實在是命苦。”
寇仲邊逃還有心思想著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不對!”
徐子陵狂奔的腳步突然一頓,陡然回頭望去,就見到那狗熊般的壯漢雙錘夾著風聲向前突進。
街道上鋪著的上好青石地板,被踩得寸寸碎裂,亂石飛濺。
不時有一些來不及逃竄的百姓,被濺起的小石頭打得頭破血流。
銀色大錘隨著他的衝擊,漸漸的化作狂卷颶風,擋在他前進路上的兩個身著粗布衣衫百姓躲避不及,被錘鋒一撞就爆出一團血霧,身體象是破布娃娃一般遠遠飛起。
徐子陵倒不是驚怒於這使錘的巨漢濫傷無辜,他跟寇仲早就明白對方是窮兇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