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一揮就出現萬點金星,這得多少金蠶蠱啊?動不動就是一萬隻,就算描述有些誇張,肯定也少不到哪去。
許飛娘放出劍書之後,師徒兩人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著話。
喝了一會茶,眼前血芒一閃,就到了近前。
蘇辰轉頭望去,就見到一隻通紅巨蚊虛影出現,繞著許飛娘飛來飛去。
這就是綠袍傳來的劍書了。
巨蚊虛影身上的血氣十分腥臭,飛入殿中之後,連空氣都被汙染。
““的一聲,許飛娘放下茶杯,什麼品茶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面上泛起一絲嫌棄之色,伸指一彈,就彈崩血光,伸手接了信箋,強笑道:“綠袍祖師回信了,不知有沒有答應下來?這人雖然平日裡少有交際,卻也不算陌生,應該會給點面子。”
蘇辰沒有笑,那血蚊劍光之中,透射出來的惡意囂狂,根本就遮掩不住。
飛劍傳書雖是小道,卻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性修為屬性。
如果是玄門正宗,其劍書就會清清如也,如蘭香暗渡,似仙鶴飛天。如果是邪魔傳書,也會威嚴森重,演化魔威。
反正就是要點臉面。
蘇辰先前見著許飛娘傳劍書之時,就是清香滿紙,紫氣繚繞,透著神秘高雅,劍光發出更是有一種禮敬之意。
此時接到綠袍傳書,卻不一樣,簡直如同打翻了茅廁一般,臭不可聞。
化成的劍光形象更是血色蚊子,難道想吸血嗎?這也太不講究了。
按現代的說法來講,就是很沒禮貌的做法。
所以,許飛娘才笑不出來。
“該死的綠皮矮子,竟敢辱我?”
正思索間,許飛娘已看完劍書,當場柳眉倒豎,勃然大怒:“要我當爐鼎?好大的口氣。”
“什麼?”
蘇辰心臟一跳,一股無名火燒到頂門……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深吸一口氣,壓下躁意,突然笑了起來:“師父請息怒,那綠袍想是昏了頭,練成了百毒金蠶蠱,就立馬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對這種人倒是不值得生氣,找個機會把他百蠻山平了就是。”
見到許飛娘伸手捂著高聳的胸口,一起一伏,顯是氣得狠了,蘇辰開口問道:“對了,我還沒問過師父,你是想以什麼條件換取那綠袍的金蠶蠱的?他莫非是嫌條件不夠?不答應也就罷了,反而特意羞辱。”
對,就是特意羞辱,蘇辰怒氣一平,立刻想到一件事情。
無論是邪魔高手也好,正教高手也罷,全都是修練數十數百年,甚至有數千年之久的老怪。
修練瞭如此長久的歲月,就算是一隻烏龜,也能生長出不俗的智慧出來,哪裡會不懂得人情世故。
所以,從劍書就可以判斷出來,那綠袍老祖如此行為,必有用意。
許飛娘先前能想到發劍書要東西,就算她與綠袍老祖沒有交情,也沒有仇怨,至少算得上熟人。
既然是熟人,被對方如此對待就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了。
“少遊你不是急著要上古異獸血脈煉體嗎?我就想著咱們五雲步也沒什麼好東西能讓別人看得上眼,因此就許了天魔誅仙劍的煉劍法門給那綠皮矮子……”
許飛娘怒氣稍歇,聽到蘇辰詢問,也不隱瞞直說道:“我們五臺一脈別的不好說,從天書上面習得的精妙煉劍法門卻是十分珍貴。你手中的五毒仙劍,還有為師尚未祭煉大成的天魔誅仙劍,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極品法寶。除了峨眉派長眉老道煉魔之寶紫鋥、青索之外,任憑碰到誰家飛劍,都不用畏懼,各家魔門左道其實都是十分豔羨的。”
蘇辰看著許飛娘,一時之間百味雜陳。就為了徒弟想要異獸血脈,不但拉下面皮求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