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糧,想立下不世之功,傳揚千古之名,想必是顧不得家裡。”老嫗斟酌說道:“聽說洪易那小崽子還拜下了一個先生,跟著學劍,那位先生對我趙家十分不滿,在武溫侯府還打了趙煙羅。”
“先生?什麼先生,敢跟我大羅派作對?這次能殺得妃容,他在其中一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單憑傳劍給那孽障,就是死罪,想辦法一起除掉。”
趙飛兒面容都扭曲起來,女兒可是她的心頭肉,也是一段美好時光的記憶結晶,這麼些年一直寵著念著,卻是遭了毒手。
她能忍住沒有當場出馬去殺人,已經算得上城府深沉。
“不行啊,小姐。”老嫗苦著臉說道:“傳授洪易劍術的先生名叫許遷,本是一個落魄秀才,整日裡眠花宿柳,好賭貪酒。不想有一天,這人突然殺入散花樓中搶了一個清倌人,連殺散花樓二十餘位高手,並被玉親王府延請為大先生,殺了周大先生,打廢和親王。到後來,更是跟正一道、方仙道對上,大佔上風……前些日子,皇后身邊的鳳公公也死在他的手裡,姬常月被打得重傷垂死,只逃了一些念頭。”
“咻……”
趙飛兒倒抽一口冷氣,這一連串戰績聽得她都有些心寒,剛剛出關,就聽到這種訊息,一時沒了主意。
“此仇非報不可,察清楚了嗎?洪易身邊可有許遷隨行?”
“沒有,洪易出京的時候,許遷已經去了平海,接應玉親王的商隊,剛剛傳來資訊,冠軍侯與他曾經有著一戰,戰敗逃走,更是被搶了盤皇生靈劍。”
“……”
趙飛兒沉默了一會,良久才開口說道:“許遷其人,單憑我大羅派根本無法對付,此事告知玄機,決不能放任那人繼續成長。讓燕真宗他們去靖海軍,先把洪易除掉。”
“小姐,恐怕武溫侯暫且顧不得這些小事。”她在小事兩字加重了聲音。
“這怎麼是小事?他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還怎麼圖謀大事?算了,我親自去一趟玉京城。”
…………
冠軍侯敗逃之後,商隊終於出發返京,沿途再沒人前來攪擾。
值得一提的是,平海將軍李如歸率麾下官員出城迎接,比起蘇辰剛到平海城之時,他的態度熱情了許多。
蘇辰隨意寒喧了幾句,對這種牆頭草沒有太過理會,更沒有進城。
……
三日之後,玉親王滿臉笑容的衝出大門,迎接商隊進府。
“許先生辛苦了,此次在平海大展神威,打得冠軍侯落荒而逃,此事朝中已經傳遍,而且,小王還聽到訊息,老二在家中摔了最珍愛的玉盞,實在是大快人心。”
老二就是太子殿下,玉親王排行第四,本來是要叫對方兄長,但天家無親,這種稱呼只是在皇上面前叫叫而已,平日裡不破口大罵對方就算很有禮貌。
玉親王面上帶著喜意,神情更顯親近,還不忘一邊高聲吩咐:“今日設宴,為許大先生接風洗塵。”
進了密室,下人退去,蘇辰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笑道:“雖然路途之中有著一些波折,倒也不辱使命,奪得了邪神之血。”
玉親王顫抖著手開啟玉盒,就見到三滴如同紅寶石般散發著奇異腥香的血珠,眼神閃亮,大笑道:“好,好,有了這寶物,小王成為武聖指日可待。”
他早就憋得狠了,先前在門口就想問,一直忍到現在也算很不錯。
蘇辰瞭解這種心情,換做任何一人,能見到自己突破有望,前景極好,都會激動得不能自己。
玉親王求的是九五之位,自己求的是道途突破。
有所求,又如願以償,就是如此了。
玉親王激動了一會,壓下興奮之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精緻玉瓶,拈起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