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不談以外”——他往後看了看,扮了個鬼臉——“這兒可是個美好的地方。”
“我們來這裡很高興,”薩姆說。“至於替我們工作的問題,儘管你的決定使我很遺憾,我能理解。”
他進了車子。
西莉亞坐在他身旁,從已被搖下的車窗裡對馬丁說,“劍橋是一塊美麗的地方。此前我從沒有來過。我希望抽時間再來看看。”
“好,說定了!”馬丁說。“你在英國還要待多久?”
她考慮了一會兒。“可能還有兩個星期。”
“那麼何不再來待上一天?到這裡來挺方便。我很樂意領著你到處看看。”
“我也很樂意這樣,”西莉亞說。
薩姆把汽車發動時,西莉亞同他約好十天以後再來——也就是下下個星期天。
西莉亞和薩姆坐在駛回倫敦的美洲虎牌轎車裡,沒有說話,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一直到他們已離開劍橋,開上A10號路朝南而去的時候,西莉亞才開了口。
她輕聲說,“你想要他來,對吧?你想要他來領導我們的研究所。”
“當然羅。”薩姆簡潔地回答,聲音顯得失望。“他很突出,我看是個天才,是我到這裡以後所見到的最出色的人。但是見鬼,西莉亞,我們得不到他!他是個搞學問的,而且他要一直這樣。你聽見他的話了,顯然什麼也不會使他改變主意。”
“我半信半疑,”西莉亞若有所思地說。“我對這點是半信半疑的。”
十
後來幾天,薩姆和西莉亞很忙,安排著把費爾丁·羅思的研究所設在哈洛的一些具體問題。做這些必需的工作時,總覺得不如人意。他們兩人的懊喪——認定馬丁·皮特·史密斯博士是研究所主任的最佳人選,但薩姆還深信不疑:馬丁決不會同意從學術界轉到企業界來——使他們深感失望,難以排解。
在他們去過劍橋後的那個星期裡,薩姆聲稱,“我看了好幾個候選人,但沒有一個人的能力及得上皮特·史密斯,真遺憾,他使我再也看不上別人了。”
西莉亞提醒薩姆,她下個星期天還要去見馬丁,讓他領著逛劍橋。這時薩姆陰鬱地點點頭說,“當然,你盡力而為,但我並不樂觀。他有獻身精神,是個意志堅定的年輕人。有自己的主意。”
然後薩姆告誡西莉亞說,“你和馬丁談話時,無論如何不要提錢的問題——我指的是如果他來我們這裡,我們將給他多少薪水。不用我們說,他也清楚,那與他目前的收入相比要大得多。但如果你挑明瞭,就似乎我們認為可以把他買到手,他就會把我們看成又是兩個狂妄無禮的美國人——滿以為世上萬物都可以用美元買到。”
“但是薩姆,”西莉亞不贊成,“如果馬丁來費爾丁·羅思,你總得有個當口講一講薪水問題。”
“是要在一定的當口講一講的,但不能主動先說,因為錢絕對不是主要問題。請相信我,西莉亞,我知道這些學究型的人是非常敏感的,如果你以為馬丁有改變主意的可能性,那麼別由於魯莽行事把這可能性打消了!”
“算我感興趣吧,”西莉亞問道,“究竟是個什麼數目?”
薩姆考慮了一會兒。“據我所知,馬丁年薪大約兩千四百英鎊;大致相當於六千元。我們準備開始時給他四五倍的錢——比如說,兩萬五到三萬元,外加紅利。”
西莉亞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我不知道差距這麼大。”
“但是搞學問的人知道。儘管他們知道,他們還是寧願只搞學術研究,認為思想上自由一些,並認為大學環境對科學工作者來說更具‘純研究性質’。你也聽見馬丁說起過‘商業上的壓力’以及他對這壓力會反感到什麼地步。”
“我聽見的,”西莉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