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敲門,就立刻來了…”
“立…刻?”看著田澄睡眼惺忪的模樣,荀齊被寒冷壓制的火氣頓時又被點燃了,他快氣瘋了,“你…”
“哎呀,凍壞了吧?”田澄看著荀齊,忙抓住他的手一拉,將他往家裡帶,“快點進來…”
荀齊的嘴巴張著,生氣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因她這一拉一帶的動作驟然降下了火氣。
田澄拉著訥訥的荀齊走進來坐下,再給他泡上了熱茶,這才想起兩人還在賭氣的事。田澄記得他讓老夏把她送了回來,自己卻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害得她看著他的背影眼淚還不爭氣地湧出過。
“哼。”田澄想起前前後後的事,心中仍是餘氣難消,卻又看到眼前這找上門來還凍得冰冷的他,又有些不捨,“你…不冷了吧?”
“你是故意的吧?”荀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故意不開門,凍我,報復我。”
“我才沒有。”田澄嘟嘴,她想爭辯,可是一看著荀齊的眼睛便有些無由來的氣短,於是輕輕扭頭道,“誰知道你要來?我睡著了嘛…誰叫你讓我喝那麼些酒的?”
“我讓你喝?不是你賭氣要喝的麼?”荀齊氣道,“不是你一個晚上都在甩臉子麼?你以前對我是什麼態度,現在又是什麼樣子?變臉的速度還真快啊,我真是錯看你了。”
“我!”田澄也生氣了,“我才錯看了你呢…花心大蘿蔔。你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嗎?為什麼不說清楚?為什麼還要跟我戀愛?”
荀齊的嘴張了張,一時間沒有下文。
“哦…承認了,承認了你!”田澄站起身來,跺了跺腳,手叉起腰又放下,在屋裡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了,她急眼,指著荀齊道,“好啊你!”
荀齊見狀也站起身來,他想拉住田澄,手伸出去卻又輕輕縮了回來。
“這…是以前做的事,我忘記了處理好,是我理虧。”荀齊說道,“以前,我認為這一生無望,於是便任憑安排將婚姻奉獻給事業,也算是得其所了…現在既然應承了你,那個婚約自然是要解決掉的,我定然不會讓自己背上一個始亂終棄的罵名,你大可放心。”
“真…真的?”田澄聽他這麼說,火氣賤賤地一秒便消失,忙跑過來抓住他的手,問道。
“你的厲害我今天總算見識,我敢說謊嗎?”荀齊勉強地輕輕扯了扯嘴角。
“我不會強迫你的。”田澄見他說得勉強,於是依依不捨地放下他的手,“我們之間還有餘地…你實在不用勉強的。說什麼始亂終棄呀,那什麼,哪裡有亂過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樣才算是不留餘地?”荀齊低低地道,他看著田澄的眼睛,“什麼叫亂?你不妨…教教我。”
第六十九章
於是這個冬夜變成了他們最難忘的一夜,這個冬夜是永遠的冬夜,這個冬夜是所有的冬夜。
“哎…你面板超好的。”一切完結後,田澄不知怎麼的竟有些想笑,於是開始扯話題,然而卻是徒勞。
狹小的床鋪飽受摧殘,田澄的心裡卻一點也不害怕。是她知道荀齊不會傷害她,還是即便他會帶來傷害,對她而言也只會是甘之若飴?
然而事實上,事情開始進展之後,她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傷害和痛楚。在這個世界上,一旦你沒有猶豫地、毫無保留地去做某件事,那麼,你能感受到的,除了歡喜,還是歡喜。
然而,這歡喜卻讓人想哭泣。她這才驚覺,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陷到這麼深。
荀齊…真的很想一直這樣擁有你,假使不能擁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是的,再壞的事情我都做的出來,如若我們以後不能如現在這般的相偎相依。
夜還很長,兩人對這個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