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法是好的,但在他偏離回家的路,向安全屋行走大約三分鐘後,就被一隊人給包圍住了。
白俊達直接掏槍,對著前方的人射擊,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攔路的人反應很快,在發覺對方掏槍時,就往邊上的障礙物後面躲。
後面的行動隊員看目標開槍,立即舉槍反擊。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打在白俊達身邊,他逃命般竄入巷子角落的水溝裡,直接被三把衝鋒槍壓制得頭都抬不起來。要不是抓捕之前餘小七說過,有條件的時候可以留活口,這一梭子子彈就可以讓他去見閻王。之前殺出血路的想法,瞬間破滅。
“我投降,我要舉報。”白俊達大喊出聲,“我知道中統還有一人是漢奸,我要舉報立功。”
在白俊達扔掉手槍舉起手後,十來個身影在前後出現,被七八把衝鋒槍指著的白俊達,冷汗直流。
“你要舉報誰,說來聽聽。”餘小七看著白俊達,這傢伙雖然是中統的人,但也算是有真實本領的,在半路突然轉換了方向,幸虧他在周圍佈置的人手足夠,才沒有讓對方突圍而出,
白俊達注意力從衝鋒槍中移開,回答道:“那就是我的上級,張國東張副組長。”
“是嗎,那就跟我回去好好交待,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張國東是漢奸。”
餘小七揮了揮手,有兩名組員上前把白俊達的手綁住,“帶走吧。”
在白俊達被抓的同時,計以松已經來到碼頭。他運氣好,在離開酒樓後不久,就在主道幹路上碰到一輛公共汽車,坐上車後在過街樓下,迅速來到朝天門碼頭。
此時計以松的衣服已經換過了,在車上他拿了十元錢和一位市民換了外套和帽子。
之前他看到有輛黑色轎車在追他,等那位穿了他衣服的市民下車後,那車子就沒再出現。
計以松心中暗自得意,“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但我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抓到的。”
“還有白俊達,什麼各回各家,明天見,鬼才信呢。他要是真回家,我都可以把腦袋擰下來給他,沒一句實話。”
計以松把帽子往下壓了壓,他打算坐朝天門的船到江北,那邊有一套自己佈置的安全屋,裡面有藏好的五百路費,這些錢跑到上海應該是沒問題。而且江北區域認識自己的人也少,方便自己登上離開重慶的輪船。
渡輪晚上並不營業,但有些木船還是可以接到江北或南岸區域的人。
計以松找到一艘船,船伕有四十來歲,經驗與體力都相對較高,便向對方問道:“去江北吧?”
“去的!”船伕回答。
計以松並沒有踏上木船,而是好整以暇地問道:“要多少錢?”
“這都晚上了,肯定會比白天貴些。”船伕也沒有直接說多少,而是提了自己的需求。
點了點頭,計以松掏出一張法幣遞了過去,說道:“就這個數,可以就走。”
“好哩。”船伕接過法幣,喊道:“來上船,坐穩了。”
兩人一船順利到達江北,計以松下船,往江面上看了看,並沒有船隻和他一同跟過來,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到這應該安全了,也沒船跟過來。就算後面有追兵坐船過來,我到安全屋後暫時也是安全的。”
計以松把衣服裹緊了下,江邊的風吹來還是比較冷,他幾步並一步,迅速離開碼頭。
到了安全屋,計以松把門鎖好,把書桌移開,開啟牆壁上的暗格,裡面放著兩本通行證,五百元錢,一把手槍和三個彈匣。
收拾好東西后躺在床上,鼻子能聞到一些發黴的味道。
這屋子自從租下後,計以松就只來過一次,長時間沒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