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他也不再用那戲謔調笑的語氣，而是十分嚴肅，他終於把她當做一個難纏的對手，而不是信手拈來隨意羞辱的雌性。

語畢，他沒了力氣，閉眼將身體交還給菟錦。

小兔子睜開眼便是十分香豔的場景，他慌張拿來毛巾想給顧霜擦拭。

“我自己來。”顧霜簡單擦擦，將衣服穿好，放下食物就準備離開。

“主人，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他語氣委屈，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想著那些事多是那隻兔子做的，菟錦一直都是誠心想待在她身邊，顧霜退了步子，坐回他面前。

屋內春光才剛剛消失，可旖旎的氣味卻沒有消散，在這樣的環境中，菟錦快要將自己憋死。

顧霜也不說話，就這麼坐著。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見顧霜微動了下，他以為她要走，立即抱住她，哭腔霎那間湧出。

“陪我一晚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

大顆眼淚落在顧霜身上，滾燙滾燙的。

他以前周圍全是嘈雜的聲音，這些天卻死寂一樣，如果不是堅持著想見顧霜，他都要自裁在這了。

他啜泣的聲音就在耳邊，顧霜輕嘆一聲，將他推開。

小兔子的臉瞬間蒼白無比。

“菟錦，我是一隻自私的雌性，我只會對在意的人好。”

顧霜說的很直白，她也承認自己不是好人，甚至利益為上。

誰知兔子糯糯說道：“可你給我咬了獸印，我是你的獸夫，也算你的家人對嗎？”

“你若對我沒有好感，獸印是刻不出來的。”

這話說得沒錯，顧霜對他是有好感，但只是基於他能給自己幫助的好感。

那紅彤彤的眸子直盯過來，顧霜將他按在床上。

耳邊是他亂撞的心跳聲，顧霜幫他擦掉眼淚，以前聽聞他們說眼淚是男子最好的嫁妝，她算是信了。

這獸世正常的雄性誰會動不動就哭啊，也就她家的幾個獸夫輪流哭了個遍。

手被握住，兔子聲音嘶啞，“你若還想要，我換哥哥出來，我……本身是沒有獸力的。”

他看出來了。

顧霜捏了捏他的臉，“你怎知我與你結契只是想利用你的體質來增長修為？”

菟錦抽噠噠，“我又不笨，夜痕和阿青都失蹤了，你將他們看得那般重要，定是想趕緊提升自己，好去將他們找回來。”

顧霜對那幾只獸夫明顯就是不同的，他旁觀了這麼久，早就看明白了，只是平時都沒說出來。

顧霜鬆開手，“既然知道我就是單純利用你的身體，怎麼不見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