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歡扶著房門,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是眼淚還是不斷掉落。
“張姨,你知道我爸現在住在哪個醫院嗎?”
“市人民醫院,我見救護車上寫的是這裡。”
江可歡回去拿了包,跟張姨說了一聲謝謝,直接下了樓。
她不知道爸媽為什麼會招惹上這樣的人,他們都是教書育人的老師,這麼多年都沒有跟人紅過臉,是不會無緣無故與人發生衝突的。
打車來到醫院,報了自己父親的名字,護士幫忙查了一下,告訴她人現在在外科大樓住院部。
江可歡記下樓層與房間號,轉身去了外科大樓。
來到病房外,她的手還在不停顫抖,開啟房門,在中間的病床上看到了身上纏滿繃帶的江懷義。
她捂住嘴巴,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張賀蘭回過頭看到江可歡,頓時哭的泣不成聲。
江可歡上前攬住張賀蘭的肩膀,低聲勸說:“沒事了,我回來了!”
床上的江懷義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睡得十分深沉,臉上有些青紫,嘴角處有輕微的撕裂。
江可歡看到他這副樣子,心疼的直掉眼淚,可是懷中的張賀蘭還在痛哭,她要堅強,不能讓她們覺得無所依靠。
病房是三人間,除了江懷義,只要裡面那張床上有病人。
張賀蘭緊緊握著江可歡的手,眼睛哭的紅腫。
她呆愣的看著昏睡中的人,懊悔道:“你爸爸都是被我連累的~”
江可歡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
“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爸爸怎麼會招惹上那些人?”
張賀蘭想到傍晚發生的事,差點又忍不住。
“不是我們招惹上的,是你舅舅一家。”
“舅舅家?”
江可歡擰眉看著她:“可是,那些人為什麼會找上你們。”
張賀蘭恨恨的說道:“是你舅媽跟田田,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了什麼掙錢的法子,借了很多的高利貸,前幾天你舅媽過來跟我們說,讓我們拿錢投資,說可以大掙一筆。”
“我跟你爸聽後覺得十分不靠譜,就勸她們不要被人騙了,可是她居然說我們是瞧不得他們家掙大錢,還說你如今在大城市工作,認識了什麼有錢人,看不起他們這些親戚。”
張賀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繼續說:“我跟你爸自然是不願意聽這些,於是我們就吵了幾句,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今天有一幫人來到小區,逢人就打聽我跟你爸爸。”
江可歡問:“打人的都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
張賀蘭點頭:“我們也是從他們口中知道,你舅媽和田田當初借高利貸寫的是我們家的地址,還說要是還不上就來我們。”
“太過分了!”
江可歡咬牙說道:“舅媽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還有這些人不懂法嗎?他們這樣動手是犯法的。”
張賀蘭搖頭,低聲哭泣:“我跟你爸說,誰借的讓他們去找誰,可是他們說已經調查了你舅媽跟田田的資訊,知道我們是親戚關係,所以才上門的······你爸當老師一輩子,哪裡受得了這些人們蠻不講理,幾人吵了幾句,沒想到······”
說到這裡,張賀蘭捂著臉又哭了出來。
江可歡伸手拍打她的後背,臉上都是遮不住的憤怒。
難怪她給舅舅一家打電話,沒有一個接聽的。
他們簡直太過分了。
“媽,那些打人的人呢?報警抓他們了嗎?”
張賀蘭點頭,“警察已經來醫院做過筆錄了,那些人抓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跑了。”
聽到已經抓了兇手,江可歡的心才緩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