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彥點燃一支菸,深邃的眼眸忽明忽暗。
“施家的那個私生子如今下落不明,你誤打誤撞算是替施家解決了一個麻煩,但是再大的麻煩那也是施家的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裴恆安眺望遠方,把自己查到的告訴他:“沈家的人年後去了阮家,聽聞是求娶阮子沫,你這將是腹背受敵啊!”
夜時彥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好像裴恆安說的這些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賀年站在一旁聽著。
從江可歡出事,他親眼見到了夜時彥的瘋狂,為了江可歡,這個人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因為賀家的原因,施家的那些資料才被壓下來,但這不代表夜時彥可以一直給這個面子。
“其實也不用擔心,施家這些年做的那些事上面早就有關注,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不過敲打一下還是可以的。”
賀年把賀常山話轉述給夜時彥聽。
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夜時彥卻始終沒有說話,兩人一時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擔心什麼?天大的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不管是阮家沈家,還是施家,我從來沒有放到眼裡。”
兩人聽到夜時彥的話,隔空對視一眼,雖然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三家若是同時出手,他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江可歡。
口袋的電話響動,夜時彥拿起來接聽。
“我在天台!”
電話結束通話,幾分鐘的時間萬峰走過來。
“夜總,那天跟施宿動手的人查到了,是施家二少施弋。”
幾人聽到這個結果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施家派施惟康過來勸阻,怕的就是這件事影響到施家,雖然也做了萬不得已的準備,但是絕對不會在事情解決完時,再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施弋這麼做一定是揹著施家行動的。
幾人都是華南人,對施弋並不陌生。
施家子嗣單薄,只有到了施惟康這一代出了兩個男丁,再加上一個見不得光的施宿,也算給施家血脈擴大了不少。
施弋從小便被驕縱著養大,施老爺子對他又是萬般寵愛,無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都會出手替他擺平,久而久之他背靠施家,經常做出一些遊走在邊緣的事。
“施家可真是有意思,施惟康過來壓制調解,後宅卻失了火,施弋這一舉動還真是符合施家的一貫作風。”
裴恆安打趣。
夜時彥眸光暗了暗:“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傷了不該傷的人,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萬峰看了他一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賀年看著他欲言又止,同樣的話說多了就沒有了價值。
施弋這種人確實該得到一些教訓,也算是給施家一個警告,好讓他們知道,在華南他們並非可以隻手遮天。
病房內,陳曉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江可歡聽。
“我們回到洲島,南市的相關人員讓我們全部簽寫了保密協議,也給了相應的賠償。你說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在保護那些人?”
範瑩與江可歡對視一眼,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說起,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只要能好好活著就行,其他的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
江可歡點頭認同:“曉曉,瑩姐說的沒錯,這件事回去後隻字不要提起,既然上面的人大動干戈壓下來,一定有他們的理由,為了不給自己惹上麻煩,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知道嗎?”
陳曉曉用力點頭:“放心吧!我明白的。”
範瑩看了一眼江可歡的手臂,嘆息一聲:“夜總是真的很在乎你,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