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瞬間變的落針可聞。
夜時彥慢慢抬起眼眸,看向夜城。
“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質問?”
夜城回過神,氣的眼睛瞪圓。
“我什麼時候質問她了?”
“你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你、”夜城站起身:“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身後的梁叔,無奈搖頭。
夜城叱吒商場三十載,內心的想法從來不表於面,可偏偏碰上夜時彥,所有的剋制都會輕易瓦解。
江可歡站在一旁,帶著幾分歉意。
“夜董,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他,非常抱歉!”
夜時彥聽到她再次道歉,臉色又沉了一些。
“你跟他道什麼歉?又不是他救的你!”
夜城剛剛緩和的臉色,被他這句話氣的恢復原樣。
江可歡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要說了!”
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父子二人再次爭吵。
夜時彥反手拉住她的手指握在手中。
“夜董,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這裡不歡迎你,這件事你沒有任何發言權。”
夜城下頜線繃緊,因為氣憤胸口不斷起伏。
梁叔看到夜城氣的不輕,連忙說道:“夜總,知道你出事,夜董十分擔心,剛出差回來就來了醫院,他是真的關心你。”
“是嗎?”夜時彥把玩著江可歡的手指,輕輕揉捏著,像是拿著愛不釋手的玩具。
“所以一來就大發淫威,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的人?”
梁叔語塞,默默看向夜城。
其實他是可以理解夜城的心情,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三番兩次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沒有哪個父母是贊成的。
江可歡見到夜時彥如此維護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也知道夜城心裡不痛快,是人之常情。
她見夜城氣的雙眼猩紅,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的出來,夜城是很關心夜時彥的,只是兩人性格都比較執拗,又因為當初的事心懷芥蒂。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突破口,兩人是很難和解的。
“如果夜董沒什麼事,就請離開,我現在是病人,醫生說我需要好好休息。”
夜城屁股都沒有坐熱就被他懟了一通,話他都說完了,就直接下逐客令。
他這個父親的尊嚴,被夜時彥碾壓的絲毫不剩。
梁叔本想著再說些什麼,好緩和一個氣氛,還未張口便見夜城轉身向外走去,他抬步跟上。
江可歡皺眉看著夜時彥,見他臉色陰沉,開口說道:“其實夜董也是關心你,你真的沒必要跟他這樣說話的。”
夜時彥抬頭看她:“怎麼?替他當說客?給了你多少錢?”
江可歡:······
夜時彥拉扯她的手指,江可歡彎身,他抬手在那光滑的額頭上一彈:“小沒良心的,虧得我剛剛還為你出氣,轉身就替別人說話,把我放在哪裡了?”
江可歡捂住有些疼痛的額頭,不悅的瞪他:“我只是不想讓你為了我和你父親爭吵,這樣我夾在中間很難堪。”
“你有什麼難堪的?你只在意我的看法就行,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往心裡去。”
江可歡放下手,抿緊雙唇。
看著她額頭上的紅色印記,夜時彥心虛的別過眼睛。
“追根結底,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引起來的,如果當初他沒有多管閒事許諾阮子沫一些東西,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所以你不必自責,你才是受害者,真要道歉,也是他該給你道歉。”
江可歡聽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