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歡看著地上的果子,想也沒想便拿起來,在身上擦了擦大口咬下去。
口腔中瞬間被酸澀填滿,小臉皺在一起,眼淚都流了出來。
施宿抱著手臂,小口咬下去,看著她皺起的小臉,發出低沉的笑聲。
江可歡緩了許久,腮幫處都酸的有些疼痛。
“這個東西雖然沒毒,但是酸澀無比,果腹能行,你還真以為是什麼山珍海味了?”
施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小口小口的咬著,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江可歡擦了擦淚水,艱難的嚥下去,酸澀的果汁進人胃裡,不著痕跡的抽了抽。
她忍著不適,學著施宿小口咬下去,因為剛剛的酸澀感太重,再次咬下已經嘗不出味道。
漲潮的海水慢慢退下去,島嶼看上去大了不少。
她只能根據太陽昇起的方向,來辨別方向。
太陽在海面的左邊升起,她現在所在的方向是北面,她記得出洲島的時候是迎著太陽出發的,也就是說洲島在海上的西面。
江可歡站起身,看向一旁發呆的施宿。
他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淡漠的看著海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會送我回去,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施宿收回目光看向她。
“這麼急做什麼?難得能在海面上找到一座小島,怎麼也得欣賞夠再離開。”
江可歡握緊手指,防備的望著他。
她現在可沒有什麼閒情逸致欣賞。
“你打算欣賞到什麼時候?”
施宿把手放在腦後,向後躺去,悠悠開口:“這可說不準,也許一天,也許五天,也許······”他看向江可歡,嘴角彎起:“一年!”
江可歡咬緊牙關,憤憤看著他,卻不敢說出一句惹怒他的話。
若是施宿獸性大發,她這小身板只能任人宰割,她只能儘可能配合他的想法。
施宿側身,手掌低著頭,“這麼著急,是想回去見夜時彥?”
江可歡轉頭看向海面,冷聲道:“跟你沒關係。”
“既然跟我沒關係,那就等我想回去的時候再動身好了。”
江可歡擰眉,手指鬆了緊、緊了松。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想快點回去,他們知道我掉入海中,一定認為我已經遇險,我想早點回去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說著,她鼻尖一酸,眼眶蓄滿淚水。
她已經消失一天一夜,茫茫大海中找一個人何其困難,大家一定都認為她死了。
夜時彥呢?會不會也這麼認為?
施宿看著她抹眼淚,訕訕坐起身,結實的手臂向後支撐著。
“這不是正好,他們認為你死了,你剛好可以留在我身邊,我說了夜時彥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考慮考慮唄?”
江可歡呼吸一頓,擰眉看他。
“怎麼?你認為我比不上夜時彥?”
施宿摸著下巴,眼神懶散的看著她。
江可歡低頭躲開他的視線。
施宿不同於夜時彥的清冷矜貴,是偏硬漢的長相,五官非常立體,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配上一身的腱子肉,一眼看去讓人望而生畏,偏偏臉上總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
看到他的第一眼,江可歡腦海中便浮現三個字“笑面虎”!
這樣的人,你永遠都猜不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不說話?”
施宿歪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想知道她的答案。
“你們之間沒有可比性!”
“為什麼?”
江可歡軟軟的聲音飄來:“他是我愛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