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苦澀,逼著孕婦做擋箭牌,這已經損了他的道行,一定會有反噬的。
朱老爺跪下哀求道:“吳大師,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啊,否則我兒命不久矣。”
“朱老爺,本尊真的的無能為力,再耗下去,只會殞命在此。你不如求到寶珍行去吧,他們的化煞符應該能抵擋一陣子,若能尋到那紫薇天師出手,必定能手到擒來。”
“寶珍行嗎?好,我去求,我去求,但是未求來大師之前,還請吳道長在此再留幾日。”
朱老爺站起身,對著楊管家使了個眼色。
楊管家會意,帶著幾個家丁強行把人“請”了下去。
既然他說寶珍行有大師能手到擒來,那,也無須再卑躬屈膝地供著他了。
隨即,又有幾個家丁把跪著的那對夫妻拖了下去。
朱老爺隨即吩咐娘子備好厚禮,他明日一早便去寶珍行一趟。
院中恢復了平靜。
白松收回目光,看向李雨微。
“李大師,朱老爺去找你,哈哈,殊不知貴人已在家裡。”
李雨微笑笑,說道:“白都尉,你看地上跪的男子長得與江大叔是否有幾分相似?”
“是,我也看出來了,而且,那老法師還說了,那孕婦的腹中是江家的血脈,那兩人應該是江濤和春桃。”
“嗯,沒錯,而那股煞氣,可能就是江濤丟失的妹妹。”
“如此說來,江大叔失蹤的女兒已經死了?”
“哐當!”
一隻杯子落地的聲音,李雨微和白松看向房間門口,只見江大叔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手裡的茶杯跌在地上,成了碎片。
隨即,他跌坐在地上。
白松快步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江水生坐下後,目光看著李雨微,心裡想著他們剛才的對話,想確認兒女的安危,卻不敢開口,生怕問了,會得到無法接受的答案。
李雨微與白松對視了一眼,也默不作聲。
沉默了一會,白松給江水生倒了一杯茶。
江水生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口了:“水生在朱宅裡面,是嗎?”
“嗯,應該是,你親自看看是不是他。”
李雨微說著,施法讓他看到了紙鳥視線裡的情景。
剛才蹲在樹上看做法事那隻鳥,跟著跪著那對夫妻飛過去了,此時正蹲在他們屋裡的窗臺上。
江水生只覺得眼前場景一變,便看到了兒子江濤踉蹌著端水給春桃洗臉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