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感興趣,自顧自地說,語氣中十足的羨慕。
少頃,就有丫頭過來,請荀淑芳和荀卿染過去一起用飯。
“……雖說是說定了,可終究是偷來的鑼敲不得。大哥真要續絃,至少還要等上兩年。這兩年裡,誰知道會有什麼事,到那時候……”
荀卿染和荀淑芳回到偏廳,方信已經走了。齊二奶奶正和方氏低聲說話,見兩人進來,也就停下不說。
在侯府草草吃過飯,方氏就帶了荀卿染和荀淑芳回家。馬車在荀府二門停穩,荀大奶奶早帶著人等在那。
“太太請下車。”
荀大奶奶親自到馬車旁邊,伸手要扶方氏。
方氏將荀大奶奶周身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荀大奶奶伸出的手,而是扶了金嬤嬤的手臂下了車。底下一眾丫頭婆子看著,荀大奶奶手伸在半空中,有些下不來臺。正巧荀淑芳第二個下車,荀大奶奶擠出一張笑臉,趁勢扶了荀淑芳一把。
“多謝大嫂。”荀淑芳撇嘴笑了笑,隨即便挽起荀大奶奶的手,兩人跟在方氏後邊進了院子。
荀卿染最後一個下車,卻早已將外面情形都看在眼裡,不覺暗自失笑。
回到思安院,方氏換了衣裳,有丫頭送上茶水,荀大奶奶親自接過去捧給方氏。
方氏眼皮也不抬,接了茶碗,啜了一口,手一抖,就將茶水潑了。荀大奶奶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的茶葉末子。
“哪個壞了良心的奴才,把這麼熱的茶端來,怕燙不死我?吃我荀家的,喝我荀家的,吃裡爬外,還敢黑心害我,等我拔了你的皮!”方氏立起眼來罵了一通,這才看見荀大奶奶站在跟前。
“唉呦,這不是伯爵家的姑娘,怎麼站在這,臉上這是怎麼了?”
荀大奶奶尷尬地站著,這才拿帕子擦了一把臉。
“太太,媳婦那天不是故意丟下太太。實在是,實在是我娘和三嬸她們……。那天媳婦送了她們回伯爵府,媳婦也受了驚,怕回來讓太太擔心,想著好些再回來。太太為這個怪媳婦,媳婦沒有話說。”
“你還記得你是荀家的媳婦?”
方氏緊盯著荀大奶奶的眼睛問道。
荀大奶奶眼神有些躲閃,還是答道:“媳婦有什麼做的不好的,請太太教導,媳婦都改。”
“你孃家事多,你忙不過來,我也不為難你。我這你不用來伺候了,三個孩子你只怕也沒時間照料,以後就我來照顧吧。”
荀大奶奶有些慌,“媳婦正年輕,還沒孝敬太太,幾個孩子也都是要人操心的時候,不敢讓太太勞心。”
“哼,那是我荀家的骨肉,學不起你那伯爵府的氣派。我好好的孫女,自不能讓別人帶壞了。你不用說了,以後三個孩子就都住在我這院子裡,你要是閒了,過來看看就是。”
“太太……”
方氏也不再聽荀大奶奶說話,直接打發了她出去,也果真接了三個孩子到思安院去照顧。荀大奶奶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得力劉夫人的教導,並沒和方氏鬧,而是找荀家大爺說話。結果又發現她不在這兩天,荀家大爺竟也不像從前。他不理荀大奶奶的訴苦,反而說他已經收用了紅綃,讓荀大奶奶給紅綃安排屋子。
梧桐院裡自然又熱鬧起來。
方府在辦喪事,荀家大爺在納小妾,另一頭安國公府雖未張燈結綵,卻是上下人等都喜氣洋洋。原來齊家二房的大姑娘齊婉華,早些年被選進宮裡,只做了一個小小的女官,被賜給當時的七皇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皇上登基後,大封后宮,齊大姑娘也只得了一個小小的嬪的封號。這次,卻是因為太后病重,齊嬪晝夜衣不解帶,親嘗湯藥,種種孝行,侍奉的十足盡心。太后病癒,突然發現了齊嬪的好,就在皇帝面前進言。本朝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