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屋子裡的那麼多人沒有半點的慌亂,平靜地反駁滿屋子的京城名醫。
“世子爺”
董昭放下思緒迎上閆閣老的目光。
“西邊準備出一座小院,就將白老先生請過去給世子爺診斷。”
董昭想了想,“閣老還是先安排二爺的事,我不著急。”這次來閆府,他本也不是為了看病。
閆閣老這才吩咐下人,“問問楊大小姐那裡還需要什麼。”
下人已經躬身回道:“要空心針,已經讓人去做了。”
楊大小姐要的東西真是一件比一件奇怪。
董昭有一種想要親眼去看看的衝動,穩健的性子還是讓他瞬間按捺下來,若無其事地拿起茶來喝。
…
閆家在東園子收拾出一座乾淨的院落,楊茉才走進去,管事媽媽就跟了上來,“都按照小姐說的辦好了。”說著將針拿給楊茉看。
沒想到空心針做的這麼快,雖然不如現代的注射用針那麼精緻,但是已經很符合她的要求。
接下來就是怎麼做。
“我們府上下人家中的小么正好在打擺子,府中的郎中已經去檢視,若果然是瘧病就讓人抬進府。”
管事媽媽稟告完,白老先生已經急著問,“要怎麼才能感染上瘧病?”
楊茉道:“一會兒我會用針取患者的血,再將血直接送進閆二爺的血管內。”取患者的血容易,要讓閆二爺感染上最好直接將針送進閆二爺的血管。
屏風後一陣寂靜。
這樣空口說,白老先生和沈微言也不會明白,楊茉轉頭看管事媽媽,“將屏風撤了吧!”行醫治病早晚要拿掉屏風。
管事媽媽一陣為難。
楊茉笑著道:“白老先生教我藥理,是我恩師,家中女公子見西席是否也隔著屏風。”
管事媽媽登時沒有了二話。
屋子裡卻還有一個沈微言。
楊茉只得將冪離帶上,管事媽媽這才肯將屏風拿走。
白老先生手抖,眼神不好,恐怕不能準確地辨認血管,楊茉看向一旁的沈微言,“一會兒病人來了,我教你如何取血。”
沈微言驚喜地看向楊茉,慌忙不迭地點頭,“我…一定用心學。”然後低下頭,臉上一片緋紅,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般。
楊茉看過去也覺得新奇,現代的男醫生哪裡會這樣靦腆,不管是問診、觸診一個個大大方方,真正難為情的是女患者。
說話間,閆家下人已經將病人抬過進院子。
楊茉還沒有仔細去看病人,一個人影走過來跪在地上,楊茉低下頭,看到穿著灰色衣裙的婦人。
“楊大小姐奴婢給您磕頭了,巧玲雖是個女娃娃,卻是奴婢唯一的孩子,能將她救活,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閆家的下人已經賣身給閆家,只能許了下輩子,楊茉彎腰要去拉那婦人,秋桐眼尖先一步伸手將婦人扶起來。
婦人眼睛紅腫滿臉淚痕,渴盼地看著楊茉。
楊茉輕聲道:“我去看看巧玲的情況。”
婦人就像得到了保證,沙啞地應著,拿起袖子去擦眼角。
楊茉走到床邊,巧玲看起來有八九歲,如今正緊閉著眼睛昏睡著,肚子明顯地漲起來,是瘧原蟲在肝內發育的徵兆,現在已經被釋放在全身。
現代中國類似嚴重的瘧疾已經很少見,從非洲回來的同事在她面前不停地說那邊孩子可憐的情形,瘦弱的身子腹部卻扭曲地隆起,讓人看著心酸,她本想著離婚之後和醫療隊去非洲兩年,沒想到轉眼之間她就回到了古代,並且在這裡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楊茉伸手去摸孩子的額頭,滾燙的溫度提示她是超高熱,“燒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