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這次也沒例外,她往文帝那邊捱了挨。
她一挨近,周文帝眉頭略挑了下。
垂眼的萬皇后正好瞥到,心想,怕這就是她給他的錯覺了——敢情還是她自作的孽。
完全不想再跟周文帝搭邊的萬皇后一想,身子就收回了點,抬頭朝一直站著的太子和獅王淡道,“站著幹嘛,坐我身邊來。”
太子跟獅王沒動,朝周文帝看去。
周文帝把她的手擦乾,抬頭看了眼萬皇后蒼白的臉,回頭朝恆常那頭悠悠地道,“朕突然想起,這御花園的花現在開起來的也不少吧?”
恆常躬著身答,“啟稟皇上,是不少。”
“這時候那些敗了的老花應該凋謝了吧?滿園子的新嫩鮮花,叫虞美人這些年輕的美人去園中逛逛,想來花美人嬌,也是一大景色……”周文帝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傳她們吧,送走皇后,朕等會就過去與她們一道遊園。”
躲在周容浚背後的柳貞吉聽到這話,內心各種萬馬奔騰,皇帝這嘴,比起皇后真是不遑多讓,借花嘲笑皇后是朵老花,送走老花他還要去見年輕美人,是個女人都要被他氣得吐血。
柳貞吉不由可憐起皇后娘娘來了。
對著這麼個皇帝,她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真不容易。
周文帝說得悠悠,萬皇后臉色一點也沒變,她早已經完全不在乎這個了,等周文帝說完,她指著身邊的椅子讓她的宮人抬,“太子,獅王,你們坐過來。”
她只在意她身邊有沒有體溫讓她舒服點。
太子看了他弟弟一眼,見老四站著沒動,他也沒動,朝他母后露出了個苦笑。
沒他們父皇的吩咐,他們哪敢動。
周文帝見他們沒動,略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偏過頭嘲諷地看著萬皇后,“皇后這麼心疼你的皇兒們?都這麼大了,讓他們站一會都捨不得?”
萬皇后也偏過頭,朝周文帝溫婉一笑,淡道,“皇上都說了是我的皇兒們了,我不疼,就沒人疼了,皇上您說是不是?”
周文帝嘴邊的笑冷了,“皇后說的是,你可要看好自己了,要是死了,可不就沒人疼‘你’的皇兒們了。”
“勞皇上擔心了,您都活得好好的,臣妾定會活得好好的。”
“嗯,那朕就放心得很了,恆常……”
常公公一聽皇上叫他,心裡憋屈得很,怎麼又是他?
可再不願意,常公公也只能上前,低著頭應了一聲,“誒,皇上有什麼吩咐?”
“叫太醫院把填心草收好了,免得有吃這個吃上癮的人又去偷,這丟幾根草也無礙,朕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就是人死了,朕還得找地方埋,勞財傷民的,於國體無益。”周文帝淡淡地道。
柳貞吉在後面聽得把腦袋都挨她男人背上去了,皇帝這麼毒,皇后娘娘這些年在他手下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啊?
換了她,沒三天她就得去找繩子上吊。
相比之下,她家獅王真是可愛又體貼,人好得不行了,柳貞吉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小心眼,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家王爺,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見背後的小女人已經倒在他身上了,周容浚回頭看了看她,牽過她的一隻小手握在手中把玩著,一臉淡定,氣定神閒地站著,繼續看著那兩個老的鬥法。
這時被諷刺是賊,還愛找死的萬皇后臉色還是沒變,嘴裡也是淡淡回道,“皇上這個想多了,您就是隨便挖個坑,裹上涼蓆把人埋了,想來也沒人有什麼意見,這世上有幾個人有那個資格進得了皇陵呢,如若那死的人有那個資格,一想到要埋到君威甚重的您身邊啊,可能就是死了,也會嚇得鑽地逃得遠遠的,怕與您埋在一塊呢。”
文帝還真是愛給自己找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