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質問她是出去了,回過神的萬皇后皺了下眉,不知怎麼弄的,她竟被這傻子帶出了話來……
這廂趙茹茹一直安靜地站著,柳貞吉的話也沒讓她花顏失色,等到柳貞吉的話畢,她朝柳貞吉看去,也是一臉天真地問,“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趙小姐還是注意點身份點好,不要是個人就敢開口叫姐姐,跟南北街春窯子出來的姑娘一樣口無遮攔,沒規沒矩,在皇親國戚面前還是得體些的好,您這搬輕挑,趙大人臉上也無光。”長殳躬著的身體沒變,語氣仍舊淡然。
這一次,被譏為窯子出來的趙茹茹的臉色大變。
她迅速朝萬皇后看去。
萬皇后卻是看著長殳不語,心裡拿捏著這次她應該拿的度——算下來,之前她說長殳的那句話確也不妥,為免這閹人暗裡給她絆子報仇,此事只能作罷。
她朝趙茹茹搖了搖頭,淡道,“還不快給獅王妃道歉。”
“娘娘……”萬事皆聽了萬皇后之意的趙茹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眼睛裡滿是眼淚。
“獅王妃這身份尊貴至極,你還是朝她道個歉,莫沾汙了她的身份才好。”萬皇后淡淡地道。
皇后面前,這世上哪還有女子比她還更尊貴,柳貞吉一聽這話,想都沒想,就跪了下來——薑還是老的辣,隨便說句話出來就逼得她下跪。
“母后,您可別這麼說,這世上哪還有比您更為尊貴的女子呢,您可千萬莫要這麼說,”柳貞吉雙手擦起了眼淚來,“您要是這麼說,被獅王哥哥聽到了,會打死我的。”
說著就越發害怕地哭了起來,還沒哭上幾聲,就兩眼一閉,身子軟軟地往後一偏——就這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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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柳貞吉就醒了,趕過來的太醫隔著屏風問她怎麼樣,獅王妃頓了好一會,小小聲地說了一字,“餓。”
太醫沒聽清,“什麼?”
杏雨走出了屏風,走到了旁邊,悄聲向他轉達了他們家王妃的話。
太醫啞了。
長殳皺起眉,朝太醫道,“早上出來得早,午膳沒用,又被嚇著了,您看……”
太醫忙道,“先用點糖水,我看脈像虛浮無力,像是餓的,餓的。”
他這麼一說,守在房裡的皇后殿裡的宮女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差人去御膳房弄點。”長殳朝柳貞吉一躬身,“娘娘,您看如何?”
“回……回府再用吧?長殳……”柳貞吉要哭不哭,“我想回去了。”
“徐太醫,您看,我們家王妃這身子可能上路回府?”長殳問太醫。
徐太醫汗顏,“能回。”
這又不缺胳膊少腿血流如柱的,怎麼會不能回去。
“那咱們去跟皇后告個罪,娘娘?”
“嗯。”柳貞吉忙把手伸手身邊的丫環,在她們的扶持下起了身。
太醫被請出了門,柳貞吉出了屏風,柔弱無力的她在丫環的簇擁下又進了大殿。
萬皇后已經回她的寢宮去了,柳貞吉要向她告別,她也沒出來,只是讓了貼身宮女出來囑了她幾聲,讓她回去好好歇息。
另道,下次來宮,定要在家中用了膳再來,莫像這次這樣魯莽,餓著了自己。
回去時,柳貞吉終於不用坐宮轎了,坐的是王府派過來的馬車。
上了車,等馬車駛出了宮門一段落,她正想叫長殳進來,就見長殳掀開了門,她眼睛不由一亮,等跟著她在內的杏雨一出去,長殳一進來就問他,“長殳,那趙八小姐怎麼樣了?”
“被請出去了。”長殳跪坐著,把帶進來的食盒開啟,“剛送過來的,您用點。”
“誒。”柳貞吉確實快餓死了,也顧不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