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馬,柳貞吉這才想起小雙胞胎還得辰安帶著,她在馬上就俯□摸辰安的頭髮,憐惜道,“母后沒用,還需你幫著我。”
辰安忍住羞怯,踮起腳尖,在她母后臉上親了一親,小聲道,“女兒願意。”
得虧她與父皇都不嫌棄她的古怪,沒視她如妖怪,她才活成現在這般隨心所欲的日子,這種對待,即便是她感恩一輩子都不為過,何況只是做點她能信手解決好的事情。
“回吧,下午我們回來。”皇帝也摸了摸女兒的頭髮。
馬跑得遠了,柳貞吉回頭看,看他們的長公主還站在原地目送他們,她不由伸手朝她揮了揮,那頭的長公主朝她遠遠施了萬福,她不由笑了。
等到見不到她了,柳貞吉回過頭,滿臉的笑,她安心地靠在皇帝的懷裡,軟聲軟氣地道,“獅王哥哥,等到我再活三十年,到六十歲的時候,你也要這樣對我好,好不好?”
皇帝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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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安排的路線是一早御林軍清理過的,不過這次皇帝也不是來打獵的,只是帶皇后出來走走,一路也就走走停停,按皇后的意思,哪兒她瞧得喜歡,就在哪兒停下。
東央圍場內有不少巧奪天工的自然景象,就是危險了些,柳貞吉一路還不敢提出要去探險,不沒等一會,皇帝沒等她開口就帶了她去懸石上看瀑布。
她一面縮在他懷裡嚇得哆嗦,一面忍不住探頭去看,就是雙手就像跟皇帝的前襟長在了一起似的,完全不敢放開。
而急流而下的瀑布的水霧打在她臉上的時候一片清涼,她嚇得啊啊亂叫,又忍不住笑成一片……
等到皇帝抱她下來,搖頭捏她的臉蛋說她膽小怕事又不老實後,娘娘隨口就回了一句,“知道你會管著我,要不我才不敢。”
要不是知道他能護著她摔不下去,她哪敢探頭探腦的,嚇得腿軟哭爹喊娘都來不及。
皇帝聽了輕“嘖”了一聲,拿出帕子給她擦臉,剛掏出來,娘娘那的也掏出來了,比他還快一步,她已經拿起了帕子踮起了腳尖往他臉上擦來。
皇帝又是笑了,笑著與她道,“等閒時還會帶你出來,你就不用老在宮裡唸叨我不記著你了。”
皇后眉開眼笑,“嗯,我知道了。”
皇帝抹去她頰邊髮鬢的水滴,“不是我愛管著你,有那麼一兩次,我已怕了,你想想有比我們能白老頭偕老更重要的事嗎?”
皇后直點頭,“沒有沒有。”
這時候他都對,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
娘娘樂得完全想不起皇帝壞脾氣時她勞心勞力哄他的時候了。
娘娘該乖順的時候比誰都乖順,以前未出閣的時候她暗底下對他使小壞,很是洋洋自得,皇帝那時候豈能不知情,明知她心思不單純,但一見到她的面,看她乖順無比,也就不計較她那些小心思了。
承武皇也知道他對她總要比別的人寬容的多,因著喜歡她,有些女人的小心思他看來就是心思叵測,但她的那些總是可以忽略不計,見她急了,還會成全她。
她是知道的,也就從來沒有真讓他為難過的時候。
不管是他當獅王的時候,還是當了皇帝,他都想跟她過一輩子,哪怕只聽她撒撒嬌,說說兒女,道道東家長西家短也是好。
等到了中午,皇帝尋了處河流,去打了獵,射了兩隻兔子過來,還指揮皇后娘娘去拾柴,他去殺兔剝皮。
等皇帝把兔子殺好,還用帶來的鹽和佐料把兔子醃好了,皇后撿的柴火還只有一小捆,每根還長得秀秀氣氣,跟她人一樣標緻……
皇帝眼睛都不帶斜的看了眼那幾十來根長得太周正的柴火,拿起刀大步去了樹林,沒尋摸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