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大將多,平時也不顯山露水的;這時候出去露露也好。
囤了這麼多人;不能讓他們老窩在同一個地方,天天大眼瞪小眼;小打小鬧個不休,吵個架;還要千里迢迢往京裡遞個摺子找太子評理。
閒的!
不如找事給他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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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揭榜過後,六月太子生辰,為慶祝太子又大了一歲,柳貞吉下了廚,可惜太子忙得腳不沾地,她這滿腔心思白費了,太子沒回來。
不過太子抽空,在一天都沒開門的內閣議事裡,抽空給雕了個木頭美人,晚上回來塞到了太子妃枕頭下,第二天也早早去上早朝去了。
太子妃也沒看到他幾眼,但好在摸到了塊木頭,知道太子還是記得她是誰的,搖搖頭,先前那點不愉的心思也沒了。
只要他沒真忘了她就好。
他忙,她就是想他,也不可能非要在這種時候顯示她的存在感,等忙過了,再彌補也行,反正心在她身上就好。
柳貞吉趁著這段時間把京城貴婦的底細給摸清了一遍,太子忙他的,她也好好當她的賢內助。
人勤快點總沒錯,把這些個東西熟知了,也許哪天就能用得到。
自此徐家落了個那天大的罪名在身上之後,眾多覷瑜四妾之位的大家族暫且就歇了心思,他不管太子妃不說,他自己也不是個太給人面子的,到時候要是惹到他,他們就是撞死在金鑾殿求清白,他也會看著他們撞,就是有人要攔著,他也會讓人扯開人的手。
跟太子玩橫的,玩不過,眼下春闈過後,他又欽點了那麼多官員,其中寒族弟子居多,皆是無門無派單打獨鬥上來的,這欽點過後,他們就是天子門生,再過幾年,立下功績,就可以取代他們了……
眼看危機在際,還留下來的大臣們也不敢依老賣老了,也不敢拿祖上的事再壓著太子,那些不多的對太子的不滿都消散了去,這七月的戰事一開打,更是前所未有的順利,朝廷中無反對之人。
周容浚派了自己人當監軍和糧草官,也沒有人有膽子出來,想討了這肥差。
這朝事,前所未有的順。
七月下旬出兵後,周容浚心情是難得的好,也願意去鳳宮好好看看怎麼咳都咳不死的皇帝了。
周文帝聽到葉蘇說是他獨自來,等人坐下後,問,“你那太子妃呢?”
“沒來。”
“你來幹嘛?”
太子想了想,好脾氣地笑了笑,沒說話。
他心情好,也就不說是來看他到底還想活多久的了。
出兵順利的事,周文帝也聽說了。
他其實完全不想看到這個兒子。
現在,他也有點明白皇后看著她兒媳心中五味雜陳的心情了。
明明自己那麼困難都辦不到的事,有些人,不過短短時日就全得到了。
想得再開,這心中也著實不好受。
“沒事就走,朕要休息。”周文帝輕咳了兩聲,強忍住了咳嗽。
他連咳嗽也不願意了,不想在太子面前示弱。
周容浚見狀笑了笑。
葉蘇公公挺奇怪地看著這難得好脾氣的太子。
要換往日,周容浚一句話都不會多說,轉身就走。
可能日子過得順心順意了,人就容易寬容些,太子現在就是如此,往日連皇帝的臉都不願意看清楚,現在得了皇帝幾句心裡的話也沒有甩頭就走,而是平靜地道,“您給我的那十萬大軍,我進行了編制。”
周文帝皺眉,不語。
“設一個主營,底下分十個副營,您看如何?”
“給了你,你看著辦就是。”周文帝嫌惡地皺攏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