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百八十四章 嚇癲

讓出一條路來,還擺好了火槍火炮卻不向他們瞄準,這種迎接他的準備,直接讓趙將軍的大腦宕機了。

撒意思嘛?

趙之瑞乾脆改變戰術,揮舞戰劍讓部下將火槍收到肩上,抽出骨朵金瓜雁翎刀,從湖廣軍讓出的通道魚貫而入衝了進去,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渡河的湖廣軍撞得七零八落、穿陣而出。

等他在湖廣軍西邊集結馬隊回馬再戰時,雷時聲的渡河的兩千來號人已經四處潰散,不成陣型了。

河那邊沒來得及渡河的湖廣軍,則在驚慌之下放棄渡河,生怕趙之瑞沿著浮橋衝過來,丟了兵甲輜重一路朝東逃去。

這幫人很快就被幾里之外等候多時的祖大樂撿走,一個湖廣營就沒這麼沒了。

渭河北岸耀武揚威的趙之瑞經過這樣一場戰鬥,心裡頭那點兒只想出工不出力的怨氣也沒了,反倒覺得自己在涼州隨大流投降劉承宗是因禍得福。

跟這幫迷糊蛋聯軍打會戰,能贏了才怪!

劉承宗押著中軍抵達抵達中央戰場時,四面八方捷報頻傳,戰役在他眼中完全是大局已定。

只有張天琳在報告:“大帥,敵將所率步軍兩營,仍在負隅頑抗。”

劉獅子其實覺得,人家也不能說是在頑抗,更像是被動還手。

你張天琳的下馬騎兵貼上去跟人家打,人家就結陣跟你打;其他三面沒人打,士兵就在那站著,像見了貓的老耗子,動都不帶動的。

劉承宗對鎮筸、毛葫蘆兩營的架勢感到疑惑,因為看陣勢,更像是這幫人主動從挖掘出壕溝、土壘的陣地衝出來作戰的。

但主動進攻的軍隊,怎麼會把仗打成這樣……大汗表示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不過比起祖寬的命運,楊正芳的運氣其實好多了。

劉承宗趕到戰場前線的時候,高應登標下計程車兵已經找到了祖寬,這是個平民子弟爬到明軍最高官位的狠角色,劉獅子本來是想招降的。

但這個倒黴蛋連人帶馬中了七槍,躺在戰場上出氣多進氣少、一個勁大口咳血,四個營的軍醫官看了都搖頭。

因為祖寬身上沒外傷,七顆鉛丸裡只有一顆屬於重銃的一兩五錢重彈,那顆重彈打到了祖寬的坐騎頭上,直接把戰馬打死了。

餘下六顆,全是加裝的三錢鳥銃彈,祖寬的鎧甲很好,是外棉內鐵的棉鐵甲,六顆鉛丸都沒能破開他的棉鐵甲。

他身上最重的傷,一是左腿被戰馬壓折、二是肋骨被變形甲片撞斷了三根。

這種內傷,別說軍醫在戰場環境上沒能力醫治,就算到了藥物充足的後方,人能不能活也跟醫師沒關係,全靠八字。

倒是祖寬部下的遊擊將軍祖承勇運氣好,放銃時身前有個百總擋著,眼看百總落馬、戰馬人立,他當時就翻下馬去,躲在馬屍後面撿了條命。

直到戰後被高應登的兵從戰場上翻出來,整個人全須全尾,毫髮無損,當場就降了。

旌旗獵獵的虎賁軍大營陣前,跨坐馬背的劉承宗揚鞭指著鎮筸兵軍陣道:“他們已經沒多少戰意了,讓你的人撤退百步,派人招降他們試試。”

楊正芳在戰場上,正處於一種很尷尬的地位:

打,打不過。

跑,跑不了。

他都快瘋了,第一次後悔自己帶兵走得太快。

走那麼快乾嘛啊?咱明明是七千山地步兵,卻火急火燎跑到大平原上挨頓錘。

這會兒正琢磨後路,根本沒有跟元帥軍繼續頑抗下去的意志。

“撤退百步?”

張天琳面露難色:“大帥,卑職以為,先拿火箭炸他們一頓,再招降是不是更容易?萬一步軍撤下來他們跑了咋辦?”

劉承宗看看站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