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楚敬肖也只是說了句,“是麼?”看著杵在面前的男人,周墨也只是繞過了對方,他記得醫院附近有一家瓦罐湯,他媽現在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要好一些。只不過他還沒走出去兩步,卻被男人反手握住,不能掙脫分毫。他看了一眼被對方握住的手臂,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了楚敬肖,眼底除了疑惑,還夾雜著幾分被突然制住的怒氣。
楚敬肖看到周墨這一系列的反應,眼裡的笑意倒是加深了不少。
他朝著周墨擺了個無辜的眼神,這才放了對方,卻在對方轉過頭打算要走的時候,又把周墨叫住,說:“我給阿姨熬了點湯,不嫌棄的話,就將就一下。”
男人就是拿準了周墨的心思,樓上的孫春紅不過是一個人,沒人照顧著,又在輸液,周墨肯定是不放心的,原本想著速度快一些,卻被前來的男人堵了個正著,這麼一耽誤,他還真怕樓上已經睡著了的周母出點什麼事。看到周墨轉身,男人就知道對方妥協了,見好就收的楚敬肖也沒有當著周墨的面就表現出什麼來,只是先對方一步朝著裡面走去,邊走還便朝著身後的周墨說了句,“走吧”。
楚敬肖親手煲的湯,他是喝過的,再怎麼也要比醫院附近的要營養得多。周墨看著男人走遠了的身影,閉了閉眼,這才跟了上去。
余光中是錯著一小步的距離的周墨,要是周墨是迎著男人的面走過來的,就不難看出前面走著的男人眼底除了喜悅還有淡淡的寵溺。
等周墨帶著孫春紅回到住處的時候,也是到了傍晚了。開車的是楚敬肖,兩人上去的時候,周墨走之前才換上的點滴才打了三分一,孫春紅看著早上才來過的楚敬肖,還有些發怔,特別是看到對方熟稔的開啟了保溫桶,給她盛了一碗黑豆烏雞湯。打完針之後,又等著周墨帶著她去檢查,等弄完之後,時間也過去好久了。
孫春紅不想住院,周墨心裡多少也是明白的,所以雖然辦了住院手續,卻還是帶著他媽媽離開了。
不過沒等他帶著周母打的,就看到了男人開過來的車子。
他聽到男人朝著他笑著說道:“這個點兒不好打車,你也不希望阿姨在外面站久了,病情加重吧。”就這樣一句話,周墨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上車,雖然是熱天,但傍晚的風還是吹不得的。男人就是拿準了他這一點,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從車內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坐在後座上的周墨,想來在周墨眼裡,他是越發的小人了,不過,就算如此,哪有怎樣?
人這一輩子,總是需要幾分執著的,曾經的他不懂得珍惜,才會將一直握在手中的東西放走,可如今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的楚敬肖,又怎麼會輕易的再給周墨離開的機會?
儘管他幾次手段,都有些不光彩,幾乎都是踏著周墨的底線了,卻還是懂得分寸,所以周墨還能願意上他的車,心情好了,還能不溫不火的聊上兩句。陳瀾說他對待周墨,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對此,他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周墨於他,並不是簡單的得到二字,到他這個年紀,沒有半點依靠,卻還能混到現在的地位,手段又能有多幹淨?
可是他從來不願將那些用在周墨身上,可偏偏有很多不識趣的,仗著幾分小聰明,心機手段一併耍,卻不知道那些東西早被男人看得透徹。
又看了周墨一眼,卻沒成想周墨也正好看著車內的後視鏡。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碎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看著立馬將頭偏向一邊的周墨,那張側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白淨,將視線從車內後視鏡移開,誰都沒有注意到坐在前面開車的男人,眼裡漸漸沉下來的神色。
周墨也不是故意避開男人的目光的。只是兩人對視的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只是等他調整好一些在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卻只能看到男人濃黑卻不失硬朗的眉。不知道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