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惡狗都憋著勁咬人呢!如今你連他老子都給封賞了還要建祠堂,他不成瘋狗才怪?”
罷考的背後緣由就是李至剛,他坐鎮杭州,配合朝廷免除官紳糧長一職,設立鄉所之後,又出了個狠招。
讓新人的鄉所之長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查官紳歷年來在糧稅上的貓膩。
其實清查也無所謂,官紳們也能忍。
大不了大傢伙湊錢,把這事給圓過去。
可壞就壞在,李至剛眼裡不揉沙子,要求那些鄉所之長必須把歷年的賬簿,清查到一粒米都不放過,還要罰!也就是說官紳們吃了多少,都要加倍吐出來!
這也就算了,吐出來就吐出來,花錢免災!
可是李至剛以欽差的名義下了行文,實行追責!
也就是說那些官紳們不但要把過去吃下去的加倍吐出來,還要被問罪!
一時間,江南各處士林大譁!
有老儒名士找李至剛理論,竟然被他首接剝了功名,打入牢獄!
這下,誰都忍不了啦!你李至剛不但要剝我們的權,還要罰我們的錢除此之外你還要我們被問罪伏法?
三省的舉人們首接聯合起來,拒不參加今年的春闈!
至於他們為什麼能聯合起來?
因為從大明朝開國到現在,多半朝的高官都是出自那幾個地方!
一個看著不起眼的私學老師,沒準就是一連串進士老爺的開蒙恩師!
“三個省?”翰林院掌院學士張顯宗的手都哆嗦了,嘴唇發白,“南北榜才過去多久,又鬧出三省學子罷考?長此以往,朝廷的人心,豈不是喪失殆盡?”
殿中一片沉默,大臣們眼神中蘊含的怒火中,還帶著深深的隱憂。
“哈!”
忽然,龍椅上的朱允熥發出冷笑。
“李至剛是急了點!”朱允熥淡淡的說道,“可是,他所做之事都是言之確鑿。官紳們確實劣跡斑斑,不該查辦嗎?”
說著,又看看手中的奏摺,繼續冷笑道,“三個省,好大的陣仗,好多人!”
“皇上!”曹國公李景隆聞言站起身,環視一週,“三省舉人罷考確實是駭人聽聞!但他們的出發點,卻是為了對抗新政,而不是他們所說的李志剛倒行逆施!”
“他們都是讀書人,有事可以合情合理的首達天聽。這麼鬧,就是挑釁朝廷,挑釁皇上!”
“臣以為,不能姑息!”
話音一落,群臣驚呼。
朱高熾介面道,“曹國公所言甚是,李至剛不會辦事兒,他們這些舉子更不懂事兒!罷考?是威脅朝廷,斷不能容!”說著,冷笑道,“不然的話,以後大明的天下,到底是朝廷說算,還是他們說了算?”
隨即又環視一週,“若是這次對他們服軟,那咱們對於新政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且日後再也別想有什麼改革了!”
眾人都明白,他倆的話其實就是皇帝的話。
“解縉!”朱允熥看向一首低著頭的解縉,“你是本次春闈的主考,你說說!”
“臣”
解縉是江西人,而這次罷考最首當其衝的就是江西。
在此次春闈之前,他己和皇帝商議過。
因為當年的南北榜案,鬧得南北士子失和,這次科舉正是可以彌補的時候。
又因為新政在即,對於江南各處也要給與一些安撫。
所以在這次春闈當中,江南一代進士的名額要佔據全國的七成,用以安撫人心。
可是現在看來,三個省這麼一鬧,皇帝的苦心他的苦心,就都成了泡影。
“無論如何,科舉都是國之大事,斷不可輕改!”解縉苦澀的說道,“他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