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再說話!”
朱棣心中詫異,但還是拿起奏摺,仔細的看了起來。
奏摺沒有抬頭和落款,不知何人所做。
但是看字跡,絕對不是文官的手筆。文官們給皇上的奏摺,都是工工整整,每個字都是一邊大小。
而這奏摺上的字,頗為潦草,但潦草之中蒼勁有力,顯然是出自武人之手。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奏摺所寫的,竟然是安南之事。
“此番安南來朝之中,有黎氏子弟觸怒萬歲,自殺謝罪。訊息傳回安南,舉國皆驚!安南國主聯合安南公卿,欲問罪於黎氏權相!”
“豈料權相掌權己久,發動政變廢了陳王。又在陳族之中,選一小兒為王!”
“身為權相,擅自廢立,司馬昭之心己路人皆知!且有訊息稱,被廢安南之主,己遭不測!”
“安南有忠於陳朝之人,秘書於廣西布政司求助我朝!”
朱棣越看,眉頭越是深鎖。
許久之後,看向朱允熥,“皇上要對安南用兵嗎?”
若是對安南用兵,這就是天賜良機。
大明是安南的宗主國,父母之邦。怎能坐視自己的藩國社稷,被權臣篡位?
“安南自古以來就是我中國舊土,皇上欲對安南用兵,也是收拾舊日山河!但是安南,可不是緬地可比,甚至比當初的高麗只強不若。再者,有山河之險,不利騎兵往來。”朱棣沉吟著開口,“且其國內,可戰之兵不下十萬”
“現在還不是時候!”朱允熥道,“總要黎氏把陳朝皇族的人殺盡了,倒行逆施天怒人怨,才能動手!”
說著,又道,“朕也知對安南用兵,很難!所以才叫你回來!”
朱棣心中一驚!
就見朱允熥看著他的眼睛笑道,“西叔,把安南打下來作為你這一支的封地如何?”
“嘶”朱棣倒吸一口涼氣。
“再等等,等緬地平定之後,安南的形勢不可收拾之時應該也就是這一年半載的事!”朱允熥又道,“你要多少兵?”
“皇上的意思,臣去徵安南?”
“嗯!”朱允熥笑道,“你要多少兵?”
朱棣心中心潮起伏,但都硬生生的按捺著,“現在談多少兵,還有些為時過早!在臣看來,要先對安南用兵的話,先要做到知己知彼!”
“己有細作繪製了安南的山河圖,交通要道,各地關隘,甚至包括水井都一一著名!”朱允熥笑道,“所以,不用擔心不明敵情之事!”
青眼,暗影司那麼多人,可不都是白養著的!
他們化身商人,遊走於大明周邊列國之中!
“再說,朕剛才說了,用兵還要等些時候!”朱允熥又道,“想必你也知道,因為安南使者無禮之事,大明己和安南締約!我大明可在安南停靠軍艦,雙方國境五百里內,安南不得駐軍!”
說著,笑笑,“再等個一年半載,這些條約落實了,我大明就是如虎添翼!”
“這都一環套著一環就算安南沒有權臣作亂,也難逃滅國呀!”
朱棣心中暗道,“眼前這位皇帝的心機,比早些年更可怕了!”
“徵安南是遠征!”朱棣又沉吟道,“糧食和糧道至關重要!”
“帥才之言!”朱允熥頷首。
打仗打的就是後勤,打起來可以不顧一切,但沒打之前必須把糧草後勤做到萬無一失。
“廣西廣東兩省,明年五月之前的夏糧,一粒米也不會運到京城來!”朱允熥正色道,“都作為徵安南的軍糧儲備!”
說著,他也頓了頓,又道,“至於糧道安南之地確實崎嶇難行!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朕可以給你三十萬民夫,每個民夫每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