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集團故步自封,皇帝們長於婦人太監之手也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所謂的天朝上國,是靠著歷史的慣性在維持一方霸主的地位。首到後來的滿清,等西方人經過大航海的沉澱,如狼似虎而來的時候,就再也抵擋不住了。
抵擋不住,並非是技不如人。
更可怕的是,不願意睜眼看世界不願意瞭解。
就好比滿清同治皇帝的老師,理學大家,天下讀書人的清流領袖。
他居然對同治皇帝說,“世上哪裡有許多國家,大抵英吉利國,法蘭西國,俄羅斯國,日斯巴尼亞是真有的。其他各國,都是洋務派編出來騙皇上您的!”
看看,皇帝的老師都愚昧到這個德行,那這個國家得落後到什麼程度?
落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改。
“那些使節還剩下多少個?”朱允熥開口問道。
“一共十七人,現還有存有六人!”李至剛說到。
“送到京師來,沿路上有病的找朗中好生照看!”朱允熥想想,“沿途住驛站,就按照七品官的待遇,給與米糧!”
說著,語氣驟然變得嚴厲起來,“另,去查。這些人是誰引領著到了中原的,他們怎麼過來的,給朕查清楚,涉及人員一律都送往京城!”
說到此處,又頓了頓,“這事朕一會有手書給何廣義,讓他調一隊錦衣衛配合你!”
“臣,遵旨!”李至剛這人就怕沒事幹,只要有事幹哪怕是查他親爹他都高興。
隨後,他抬頭輕聲道,“皇上,還有一事!”
“說!”朱允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前陣子山東曲阜,有放歸良民之身的樂戶狀告衍聖公府侵佔民田一事,己有了結果!”李至剛說道,“確有其事,而起這樣的事,還不是一起。”
說著,又道,“衍生公聖人之後,卻未修聖人之德,其鄉里之地皆為衍聖公一門予取予求,鄉民皆為佃戶奴僕,只知衍聖公而不知朝廷!”
“聖人後裔,以聖人之名享受榮華,卻連他們老祖宗半分德行都沒有,那還談什麼衍聖公?”朱允熥冷笑道,“傳旨,從此以後免了曲阜孔家世襲縣令一職,所侵佔的田土數目查清楚,發還百姓,還有歷年來侵佔的民脂民膏。涉案人等,一律入獄,該殺頭還是該充軍,有司盤判定論處!”
“取消他孔家一切尊榮,往後每年的祭孔大典,由禮部和國子監共同辦理。衍聖公之爵位罷免!”
“皇上!”
李至剛忽然開口道,“臣以為,如此處置怕是有些不妥?”
“哦?”朱允熥冷笑,“怎麼,你怕了?”
“臣不是怕,臣是覺得這麼處置,有些”李至剛沉思片刻,笑道,“有些操之過急,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