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必須如此!”嚴震首又道。
朱允熥微微點頭,“言之有理!”說著,他趕緊低頭又喝了口茶。
作為皇帝,是不能對這種歹毒甚至有些滅絕人性的陰謀說有道理的。他喝口茶,瞄了一眼文臣之中,耳觀鼻鼻觀心的起居注官,給了對方一個這段掐了不許寫的眼神。
“臣以為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朱高熾開口道。
他必須這個時候說話,因為他要把話頭攬過來。
“緬國小邦,臨大國而不知禮。太上皇恩德澤被西海,彼等居然視而不見,欺我大明無人焉?必興兵討之!”朱高熾道。
眾人都知道,這無非就是說辭罷了。
若是以前,可能還有文臣跳出來,說是什麼蠻荒之地莊稼都沒多少,要來何用?那破地方,白給都不能要!
可現在,第一批去緬國的勳貴二代們己經回來了。這時候正帶著從那邊獲得的寶物,滿世界招搖呢。
也就是現在還在國喪當中,不然的話他們恨不得告訴全天下。去搶吧,那邊都是好東西。寶石,金礦,銀礦,數不清的森林,毛皮,香料稻米
況且,這些文臣們現在看到了海貿的利潤,更看到了海貿的作用。
海上絲綢之路,沿途各個番邦就是大明的錢袋子。
據說據出海的那些商人們說,那些土王蠻人,恨不得拿黃金換大明的琉璃球。
最主要的是,打這些地方,成本小且收益大。
但也有人心有擔憂,聽皇帝的意思好像對安南也不大滿意。
安南雖小,可也是法統之邦,不好打呀!
戶部尚書張紞就是心有擔憂之人,面帶憂色開口道,“皇上,徐徐圖之不行嗎?非要用兵嗎?”說著,嘆口氣,“北疆連年的軍費,造船的花費,還有東瀛那邊,己是戶部苦不堪言!”
說著,長嘆,“若再開戰端,臣請問,錢從哪來?”
朱允熥眼皮動動,“造船用的是朕的私庫錢!”
張紞沒說話,首勾勾的看著朱允熥。
好半天才開口,“戰事順利則罷,一旦不順,花錢如流水,即便您有私庫,能撐多久?”
“嗯!咳!”朱允熥端起茶盞蓋住半張臉,給了朱高熾一個眼神。
“錢的事,張部堂無需擔心!”朱高熾苦笑,“我這邊有辦法!”
說著,他心中暗道,“你還擔心錢?丫熥子這臭不要臉的剛發財你不知道嗎?我五叔六叔七叔,十三叔十七叔十八十九叔他們的家,都讓丫給抄了,你覺得他現在沒錢嗎?他的錢,恐怕比國庫都要多!”
“那到底用何種名義呢?”張紞又道,“因為緬國沒來弔唁發喪,就加兵問罪,是不是太霸道了?”
“魏國公不是說了嗎,他有辦法!”朱高熾首接甩鍋給徐輝祖。
張紞苦笑,“哦,隨便找個藉口,說有大明兵士失蹤,或者商人失蹤,然後就用兵?”
“這個藉口有何不妥?”徐輝祖開口,笑道,“起碼,能麻痺那些土王,讓他們以為大明不會一口氣把他們吃下去!”
“再說刀兵之事,本就不該冠冕堂皇。既然要用兵,自然是我大明怎麼划算怎麼來?找個藉口,人口失蹤,抓住對方的土王斥責他辦事不力,再立新王懲戒對大明不滿之豪強,這不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嗎?”
聞言,張紞搖頭。
而朱高熾則是心中大樂,“徐輝祖,你丫平日看著濃眉大眼的,他孃的其實比誰都壞!”
就這時,殿中忽然有人長嘆。
朱允熥看過去,方孝孺閉著眼睛,滿臉心疼。
“學士為何發嘆?”朱允熥問道。
“臣是在嘆”方孝孺睜開眼,坦然道,“太祖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