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哎!”
這貴公子不是朱允熥,還能是誰?
他微微嘆口氣,將手中報紙合上,站起身吩咐道,“給錢!”
緊挨著他的鄧平,掏出五文錢,一個個的排開,瞥了一眼正聽那劉相公講大明英烈傳的市井閒漢們一眼,眼角微微跳動。
“回頭,朕呲噠解縉幾句。戲說朝廷命官是可以,但不能把人家女眷也帶上。”朱允熥低聲笑道,“你姐姐那人,最是溫婉賢淑,哪裡就是河東獅吼了?”說著,又笑道,“市井閒人無知編排,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鄧平點頭道,“臣謝皇上恩典!”
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那些閒漢。
隨後,他親手扶著朱允熥上了馬車,然後又回頭瞪了一眼。
半個時辰之後,街頭巷尾依舊陶醉在應天時報帶來的各種震撼當中。
這茶攤子上,買報的員外咧嘴大笑,得意道,“別說,這十文錢花得值啊,比聽書聽曲可有意思多了!劉相公,你在翻翻看,還有啥有意思的事!”
“東瀛風月”劉相公把報紙翻到最後一頁,不經意的抬頭,話語突然頓住,然後撒丫子就跑。
“哎,你跑啥,我又不是讓你出茶錢哎呦!”
砰的一聲,一根小孩手臂粗細大小的棍子,首接砸在他的肩膀上,頓時把他砸躺在地。
緊接著數個健壯的黑衣人,手持棍棒,對著這些正在對報紙中故事人物評頭論足的閒漢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哎!來人啊,報官哎呦!”
“好漢饒命!哎呦,我的胳膊!”
“大哥,大哥,為的什麼?為什麼打哎呦!”
這些黑衣人動作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既不往要害打,也不會追著打,專朝肉厚的地方招呼,幾次棍棒下去,被打之人就是鼻青臉腫。
來的快去的也快,個照面之後,領頭的一擺手,黑衣人一鬨而散再無蹤影。
從頭至尾,打人者沒說一句話,沒發出半點聲音來。
只留下遍地的哀嚎,一地狼藉。
~~
阿嚏!
畫面一轉,站在淮安城牆上的曹國公李景隆,猛的大了個噴嚏。
他身邊,跟著他出來歷練的國舅爺趙石,關切的問道,“公爺,您沒事吧!”
“沒事!”李景隆一笑,用手帕擦擦鼻子,“老毛病了,見風就不行!”
淮北的災情暫時穩定了,洪水終究後繼無力,被河堤阻擋。
洪水退去需要時間,安置災民也需要更多時間。而且因為洪水被攔住,各地的災民更是蜂擁著朝淮安而來,人滿為患。
站在城牆往外看,窩棚一眼看不到頭,等待賑濟的百姓,更是無邊無際
趙石看了一眼李景隆身上威風凜凜的,繡著金線的蟒袍,還有李景隆腰間的和田玉帶,欲言又止。
李景隆有所察覺,“國舅爺可是有事?”
“沒”趙石說了一聲,低下頭卻又馬上抬頭道,“公爺,我等在災區,眼前都是災民,衣不蔽體。即便是官員也早就衣衫凌亂。您您身著蟒袍”
“國舅爺覺得不合適?”李景隆笑道,“某反問一聲,你覺得賑災,需要什麼?”
趙石認識的想想,“糧食!”
“嗯,還有呢!”
“棲身之地!”
李景隆點頭道,“倉促之間能想到這兩點很是難得,但還不準確!”
“嗯藥,衣,火,水”趙石想了想,大聲道,“秩序!災民怕亂!”
“你所說的都對!但都不是根子!”李景隆繼續道,“你再繼續想!”
趙石又是認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