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在一起的事,別人可以不考慮,他不能不考慮。
別人可以管他百年之後呢,我先把這幾十年風流快活了再說,而朱允熥卻不能這麼想。
所以,要推動變革。
不敢說改革,是潤物細無聲的變革。
有人說溫水煮青蛙,那是謬論,青蛙有腿會蹦躂,它不會說話可不傻!
那怎麼變呢?
朱允熥依舊頭疼無比。
說到這裡肯定有俊俏無比十八厘米不知疲憊永遠二十歲的後生要說了,沒想好你說個求毛?
不是沒想好,而是真要慎重。
就好比私鹽來說,說到私鹽就要說到大明的財政,因為鹽就是財政最重要的來源。
現在大明開國三十餘年,天下太平且人口尚未滋生,土地清明的情況下,鹽稅可以把持在皇帝手裡。但不用多,再過五十年,皇帝就掐不住了,因為國家要用錢的地方太多。
別說大明朝,清朝那麼乾綱獨斷的皇帝們,也沒敢把鹽稅看成自己的錢袋子。話說回來了,他們有內務府,內務府管著京城各個城門的進城稅呢,皇上自己有的是錢。
減輕國家隊鹽鐵這種壟斷專賣從百姓身上刮油水的稅收,就要推動其其他的稅收。
推動其他稅收,又會使得官員手裡的權利過大,然後各種問題層次不窮
就私鹽來說,目前看來比較好的辦法,就是交給戶部。
文官們的特性是這樣的,你油水大不讓我分杯羹,那我就盯死你!除非你一首清廉如水,不然你早晚要和光同塵。
交給戶部就等於各地鹽場的頭上多了許多指手畫腳的婆婆,那樣一來他的顧慮就多了,權利就被限制了。
但是,但是話在他媽的說他媽的一個他媽的回來。
這麼幹能做好事嗎?
現在地方鹽運使的權利是大,可賬目還算清楚,每年鹽的產量穩定,可以給內庫和戶部提供可靠穩定的財源。
一旦交給戶部了,以前是做事吃飯,現在不做事也能吃飯,誰還做事?
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然後這些人再上下串聯,大家想辦法把各地的鹽場挖空了,受損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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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朱允熥有些呆呆的坐在羅漢床上,低頭沉思。
眉頭緊緊的蹙著,成川字型。比a杯故意擠出來的溝還深,就好像d溝的渾然天成。
“想不通啊!”他心中長嘆一聲,使勁兒的揉揉眼睛,首到雙眼通紅,才放下手。
人!制度!
權利!慾望!
在如今大明朝制度中的人,有了權利就會有慾望!
還是大明朝的制度,讓人控制住了自己的權利和慾望呢?
怪不得人家都說,哲學的東西一定要看,無論是從商還是從z都有幫助。
這些辯證的問題,還有邏輯性的問題,真是困擾人!
此時朱允熥忽然很羨慕老爺子。
哎,咱也不多想,咱就磨刀!
你貪咱就砍,你看咱刀快不快就完了。
你貪咱就殺,帶上你全家。
貪汙一時爽,事後亂葬崗。
剁你腦袋賣你妻,殺你兒子扒你皮。
讓你閨女進教坊,祖宗八輩刷綠漆。
同時,朱允熥絕對他對歷史上那些不作為的,不願意作為,寧願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昏君們,似乎有了些同情。
於是他提起筆,在紙上寫道,“昏君,昏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