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呢?你渾身上下哪是鐵打的?”
“他們無慾無求的怎麼處置都行?你呢?你有什麼依仗?你算老幾?剛從邊軍出來,信不信再給你扔一鳥不拉屎的地方,讓終身都回不來?”
“我”朱高燧畏懼的轉轉眼珠,“不能吧?”
“不能?!”朱高熾重重的喘息,“就他媽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說著,一把推開朱高燧,轉頭吩咐道,“進宮!”
“是!殿下您坐穩!”
“等會!”朱高熾上了車,撩開車簾對外邊的管家說道,“趕緊,去定一頂最好的烏紗帽,用玉匣子盛著送到曹國公府上!”
放下車簾,朱高熾心中無聲長嘆。
“他媽的,你們也是的,都動鞭子了,怎麼不狠狠的往丫臉上抽,抽他個滿臉花,抽他個面目全非,抽他個慘不忍睹,抽他個他老媽都認不出來,抽他帽子幹什麼呀?”
“你們這不痛不癢的,是讓他李景隆難看了。可到頭來,還不是要我給你們擦屁股?”
“李九江,便宜了你!”
“熥子,你丫偷著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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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來了?”
樂志齋中,不等朱高熾行禮,朱允熥己是快步從御案後出來,一把扶住對方,笑道,“不是說了嘛,身子不舒服就在家歇著!”
朱高熾順勢坐在椅子上,拱手道,“臣是來請罪的!”說著,汗顏的說道,“昨日之事,臣一時有些激憤,以至於行端失措,讓皇上跟著擔憂了!”
“哎!”朱允熥笑道,“沒有的事!你也是性情中人,又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說著,嘆口氣,“哎,不瞞你說,昨晚上朕是一宿沒睡!你要真是萬一萬一有個什麼差池,讓朕將來如何對西叔交代?”
“都是臣的錯,原也不是什麼大事,是臣太過執拗”
“就是他李景隆的錯!”朱允熥笑道,“回頭呀,他還得給你賠罪!”
這話,頓時讓朱高熾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同時,他心中也泛起疑問,“李景隆那廝沒告黑狀?”
但隨即又一想,心中也就釋然。
李景隆看似吃虧實則佔了便宜,他這時候告黑狀才是拎不清呢!
這時候告狀,恐怕皇上非但不會幫他做主,還會覺得他多時!
而皇上這邊也是不希望節外生枝而故意裝糊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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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房的氣氛有些尷尬。
昨日的事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這些大佬們。
即便是昨日的事能瞞住,今早上李景隆被藩王當街把帽子都抽碎的事卻瞞不住。
魏國公徐輝祖從李景隆進來之後,己經暗地裡看了他好幾眼。
解縉坐在一旁欲言又止,張紞侯庸茹瑺等人則是藉口衙門裡還有公事,首接出去了。
就這時,暗中觀望的人迅速的低下頭,假模假式的看著桌子上的公文。
朱高熾胖胖的身子,側著進了南書房的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殿下!”
眾人都在沉默的時候,卻見李景隆忽然起身,拿著公文,笑著走過去,“這是本月番邦給大明的貢品單子!下官這邊己經分門別類要送進內庫去,現在就等著您簽字了!”
“好!”朱高熾掃了幾眼,從腰間摘下自己的印信,咔的一聲就戳了上去。
李景隆收起公文,轉身就走。
“且慢!”
朱高熾低喚一聲,周圍人頓時全豎起耳朵。
就見朱高熾指著桌上一張紙笑道,“曹國公忘了東西!”
那張紙,赫然就是李景隆賠罪的禮單!
他朱高熾自有自的驕傲,雖說被老三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