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允熥的餘光瞥見鄧平出現在殿外,擺手道,“都下去吧!”說著,又道,“洪熙,曹國公留下!”
“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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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沒留我?”
出了乾清宮,李至剛懊惱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這滿肚子話都沒說呢?”
想著,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嘴怎麼這麼笨,好話都讓曹國公給說完了,你是一點沒派上用場!”
“哎!”李至剛無奈跺腳,“怎麼就沒趕上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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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賊進京午門獻俘!”
暖閣中,朱允熥對朱高熾和李景隆二人說道,“占城真臘國主,要親自來看!”
“臣來安排!”李景隆忙道。
“還有東瀛山名家!”朱允熥眯著眼睛,“讓他們也派人來看!”說著,哼了一聲,“不然,總覺得咱們好糊弄!”
“臣即刻給東瀛發函!”李景隆又道。
這時,朱允熥轉頭看看朱高熾,“你的苦心,朕明白了!”
朱高熾笑道,“臣於家父都是自己人!奉賞之事,先要照顧此番徵南的將領官兵。國事在先,家事在後!”
朱允熥笑了笑,若不是朱高熾搖頭,剛才他奉賞朱棣的聖旨差點就脫口而出。
這時,他看向門口的鄧平,“什麼事?”
“回皇上!”鄧平躬身道,“錦衣衛都指揮使何廣義回京了,正在侍衛房候著覲見!”
頓時,朱允熥的好心情剎那間全無。
何廣義回來了!
也就意味著朱植也到了!
“他自己來的?”朱允熥問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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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風塵僕僕的何廣義從來進來,叩首道,“臣何廣義”
“起來說話!”朱允熥擺手,“給他半個凳子,坐那說!”
何廣義瞥了一眼朱高熾和李景隆,然後半個屁股沾著凳子坐下,“高麗事己然辦妥!”
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卷卷宗,又抬起屁股雙手捧著舉過頭頂,“釜山參與作亂的人犯名單,事情的經過在此,請萬歲爺過目!”
朱允熥接過來,順手放在桌上,“十五叔呢?”
“呃”何廣義頓了頓,“臣斗膽,暫且把十五爺安置在王宅”說著,猶豫道,“長途跋涉,十五爺辛苦”
朱允熥開口打斷,“朕既讓洪熙和九江在這,就沒拿他們當外人!十五叔的事,是朱家的家事,你但說無妨!”
“是!”何廣義起身,躬著身子,低聲道,“回皇上!十五爺不大好!”
朱高熾一驚,忙道,“怎麼個不好法?”
“烏香中毒太深!”何廣義咬牙道,“剿滅高麗叛黨以來,十五爺是一天都離不得那東西!”說著,抬起頭,看著朱允熥,“己經脫了像,看著病病殃殃的剛進城,臣說先進宮,他那邊就犯癮了”
說著,噗通一聲跪下,“不是臣不知輕重,實在是十五爺難受得沒法子,要死要活的!臣不得己,只能給他”
“朕知道了!”
忽然,朱允熥長嘆,擺擺手,“知道了!”
“皇上!”朱高熾上前一步,低聲道,“先讓席道人給十五叔看看吧!”
李景隆也道,“這也不怪十五爺!有人憋著要害他,他也防不住!皇上您別太揪心了,吉人自有天相!”
“只好如此!”朱允熥嘆口氣,而後苦笑,“哎,人呀!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