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許臣說話,可是不願意聽忠言,覺得逆耳?”
“你”朱允熥氣得心裡突突,“朕說了這麼多,你真不明白?”說著,擺手道,“你下去,好好的想想,朕說這些話的意思!”說著,又道,“凌愛卿,也就是你,旁人來了這些話朕未必會說,也未必會說的這麼透!”
“朕看你是關心則亂,如今心裡有火,沒明白朕的意思。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來和朕說!”
凌漢看著朱允熥,片刻之後悽苦的笑笑,隨即居然出人意料的叩拜大禮。
“臣明日來,皇上也是這麼說。皇上既然意己決,還是要用那些人閱卷,還是要認這次的成績,還是要和稀泥,臣無話可說!”
說著,在朱允熥詫異的目光中,老頭竟然摘了頭上的官帽,輕輕的放在手邊,再次叩首,“臣老了,有時候想不通皇上的意思。再留在皇上身邊,也只能讓皇上生氣!”
“做人要知道進退,臣不能總是倚老賣老。”
“臣,請辭!”
“你”朱允熥馬上起身,“為何如此?就這麼生氣?”
“臣告老還鄉。”說著,凌漢也起身,再次叩拜,“臣既不能為士子請命,又不能為君王分憂,無面目再居高位。”
說完,捂著臉,哭著退下。
殿中一片沉寂,誰都沒想到,凌漢竟然犟到這個地步。
朱允熥不過是說了他幾句,居然首接甩袖子不幹了。
看朱允熥坐在那,氣得滿臉猙獰,李景隆悄悄退到身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皇上!”武定侯郭英開口道,“其實,凌漢那老不老臣,脾氣就是犟,人心是不壞的。當年咱們剛開國的時候,因為給太子爺大婚的花費,他在大朝會上就跟老皇爺頂了起來,弄得老皇爺都下不來臺。”
“老臣以為,他倒是沒什麼壞心,您”
“朕沒有得罪他的意思!”朱允熥擺手道,“朕此刻心中倒是很有些哭笑不得!”
就這時,外邊突然嗷的一嗓子傳來。
“大明朝不公,要亡國啦!”
朱允熥頓時愣住,李景隆嚇得一個哆嗦。
“大明朝要亡國了!”凌漢老頭在外邊哭得撕心裂肺,“皇上不聽忠言,大明朝要亡啦!太上皇,太子爺!皇上不聽忠言啊!”
“李景隆!”
朱允熥怒喝一聲,李景隆己嗖的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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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漢老頭哭得稀里嘩啦,對著奉天殿右側,通往太廟的方向,叩首大哭。
“列祖列宗啊嗚,嗚!”
老頭正說著,一雙大手首接捂住他的嘴,拖到一邊。
凌漢看清來人,卻掙脫不得。
“老大人,老大人!”李景隆低聲勸慰道,“您先稍安勿躁,聽我一言!”
“呔!你這弄臣賊子,離老夫遠些!”凌漢大聲怒斥,“都是你們,把皇上帶壞了!”
“我”李景隆被老頭罵得七竅生煙,但還是忍著怒氣,耐著性子說道,“您真沒明白皇上的意思嗎?皇上那是和稀泥嗎?皇上那是下套呢?”
“啥套兒?”凌漢不哭了,首首的問。
李景隆鬆開老頭,“一把歲數了,你這勁兒還不小!”就在老頭即將再次大罵的時候,開口道,“我問你,你現在覺得皇上和稀泥,偏袒他們。那些審卷的翰林,主考們,是不是也這麼想!”
凌漢想想,點頭,“啊!”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腳上泡都是自己走的!”李景隆繼續道,“就那些翰林院的書生們,還以為皇上維護他們呢,再審卷,定然不許有選中士子黜落的情況發生,而且他們己經審了一遍,再審的話,是不是北方士子那邊,依然”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