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讚道,“家主真是文武雙全,俺大字不認識幾個,可是聽了家主的詩,覺得腔子裡的血都熱了,恨不得跟著家主馬上提刀殺賊!”
頓時,李景隆臉色一紅,有心說這不是他做的詩。但是轉念一想,也沒必要和手下這些大老粗解釋。
咚咚咚,甲板上傳來腳步,一水軍千戶跑了上來,大聲稟告,“公爺,前面到了懷遠渡口,可要停泊片刻,補充些乾淨的清水!”
“稍作停留,不可耽擱!”李景隆正色開口,“傳本將令,除必要人手之外,所有軍士不得下船,違令者斬!”
“兩淮乃是我等淮人故土,若有買賣物品等事,務必給足銀錢不得剋扣,違令者,斬!”
“下船買賣物資的軍卒,務必軍容整齊,戰甲鮮明,不可墮了王師天威,違者,斬!”
一連三個斬字,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喏!”水軍千戶大聲應答。
“還有!”李景隆面色鄭重,向前幾步,負手說道,“軍中只有將軍,沒有公侯。以後不得喚本將為公爺,要叫將軍!”
“喏!”水軍千戶又趕緊答應。
王師令行禁止,一聲令下之後,江面的戰船緩緩停住,最前方的幾艘快船,開赴渡口。
渡口處,早有沿途的官差準備接應,江面上船隻所需的東西也己經準備妥當。渡口處,還有無數看熱鬧的百姓,和青壯勞工。一個當地駐軍的把總,帶著一群士兵昂然肅立,讓看熱鬧的人群不敢上前。
“這位小哥兒!”一帶著斗笠,身材高大卻有些削瘦,滿臉鬍鬚的五旬男子,走近軍兵問道,“咱大明的大軍,這又是要往哪裡去?”
按著腰刀的官兵,年輕的臉上露出幾分兇狠,“問你娘,你知道個球,滾一邊去!”
“老子”問話男子頓時大怒,剛要發怒卻被身後一年輕男子拽住。
“爹!”年輕男子勸道,“千萬不能發火,那邊差役盯著呢。好不容易求來了出來放放風,您千萬莫要耍脾氣!”
五旬男子看看身後,幾個便衣的差役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邊,當下哼了一聲,嘴裡罵道,“他孃的,敢罵老子,等著!”
這時,戰船己經靠岸,當先數十個盔甲鮮明計程車兵從船上下來,開始與碼頭上的官軍交接。
緊接著,有差役開始指揮勞工往船上運送清水等物資,碼頭上繁忙一片。
原本岸上這些軍兵看著還有些氣勢,可是和戰船上下來的軍士一比,簡首不值一提。
五旬男子看看那邊的京營官兵,再看看身邊這些地方軍士,不屑的笑道,“拿把鐵片子跟老子逞能耐,揍性!”
頓時,方才那罵人的年輕軍士,滿臉通紅。正要怒罵,卻見那人在人群中擠了過去。
“哎,那位小哥兒,咱這是去哪打仗?可是去北方?”五旬男子,在人群中大聲問道。
渡口處,一從船上下來的京營軍士聽到了吶喊,回頭觀望。只見問話的人,年紀幾乎能當自己的父親。
當下不敢無禮,抱拳道,“大叔,俺們去大同殺韃子!”
五旬男子一愣,不顧邊上差役的阻攔,繼續向前,嘴裡罵道,“遭娘瘟的,他們敢打大同?真他孃的膽肥了,咱們大軍帶隊的主將是誰?”
那兵士大聲回道,“是潁國公傅大帥,副帥是魏國公。”
五旬男子腳步停下,推開拉扯他的差役,“嗯,老傅能耐可以。不過,徐輝祖那小崽子,毛都沒長齊,就當了副帥?”隨後,又大聲問道,“咱們去了多少騎兵?”
那兵士正要回答,只見幾個壯漢氣急敗壞的衝過來,拽著五旬男子就往後拖,嘴裡罵道,“你這老兒,好不曉事。哥幾個給你點自由,你蹬鼻子上臉!”
五旬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