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蓉兒氣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她何時見過這般惡毒噁心的女子?
而小順子則是捂著臉,眼裡泛著淚花,委屈的罵道,“你等著,回去我們和老爺說,讓你好看!”
就這時,人群外忽然傳來幾聲喝罵。
“都躲開,圍著幹嘛呢?”
“一邊去一邊去!”
“公差辦案,閒雜人閃開!”
人群嘩啦出現一條縫隙,幾個穿著半新戰襖,腦上帶著棉帽,挎著腰刀的巡城兵馬司士卒,跟著一個頭目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那頭目三十多歲,瞪著眼凌厲的掃了一圈,“大街上吵吵什麼呢?”
“差人大哥,她讓狗咬我們,還打人!”小順子開口說道。
那官差還沒開口,身後酒樓裡馬上又衝出一人。西旬的年紀,身材寬大,倒是一張笑呵呵的臉,嗓門高亢中透著熱情。
“呦呵,怎麼把陳頭您驚動了,這怎麼話說的!”
漢子從酒樓裡出來,自來熟一般,對官差頭子笑道,“嗨,也沒多大點事,這兩外地丫頭跟我們家娘子發生點誤會。”說著,對其他幾個官差點頭笑道,“哥幾個,屋裡有剛熬好的羊湯,一會賞面進來喝一碗,暖和暖和,這大冷天的嗨!”
陳頭斜眼看看漢字,“什麼誤會?你婆娘都動手打人了!”
“打仗無好手,罵人無好口,那邊那丫頭要不牙尖嘴利的,我娘子怎麼會動手!”漢字繼續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都有錯,陳頭您不能幫著外地人說話呀!”
說著,又笑笑,“陳頭,放心,這事我不讓你難做,現在就打發了他們。真是的,不過是倆不知深淺的外地丫頭,我看的真真兒的,他們要不罵人,我媳婦也不能打人。”
“我媳婦都是讓他們氣的,打了他們,自當是替他們長輩教育他們!”
說完,這漢子轉頭看向張蓉兒和小順子,“怎麼著,姑娘,這事沒完了?”
“惡人先告狀!”張蓉兒也不走了,站在那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顛倒是非?”
“嗨,還挺哏!”那漢字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塊朱大頭來,“丫頭,奉勸你幾句話,見好就收!今兒這事但凡你知道好歹,也鬧不起來。不過小狗跟你們玩呢,你看你們一驚一乍的。
它都沒真咬著你們,你們不依不饒的,那不是欺負它不能說話嗎?實話告訴你,我們家寶兒雖是條狗,可在我們家眼裡,別人都強!
再說了,你倆那嘴也沒吃虧。罵起人來,也挺利索的。
人離鄉賤,你倆外地的丫頭,吃虧就是福,今這事就當是教訓,在京城就要知道京城的規矩!”
說著,大拇指一抖,嗡的一聲那朱大頭凌空飛起。
“怎麼著,這手面不小了!”那漢子拍手笑道,“夠你們倆丫頭買新衣裳的了!”
“哼哼!”張蓉兒看著地上的銀元冷笑,“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的規矩,就是狗比人尊貴?狗,大於人?”
“你們京城的規矩,就是女子可以當街隨便汙言穢語,什麼難聽罵什麼,對嗎?”
“嗨,你還來勁了!”那漢子怒道。
陳姓的差官也冷下臉,回頭道,“姑娘,見好就收好吧!”
想不到官差如此偏幫,張蓉兒大怒,“你是官差,居然如此說話?”
人群中,幾個便衣錦衣衛己是滿頭大汗,手中被包裹掩蓋著的小弩,端平了對準了場中人,只等一聲令下。
“頭!咱們還不露面!”一錦衣衛對自己家的頭目說道。
錦衣衛頭目也是額頭見汗,左右張望道,“保護好張姑娘,誰敢動她就給老子射死誰!”說著,又望望,“怎麼宮裡還不來人呢!”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