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老爺!”管家禿嚕了一堆。
“還跟朕說跟你沒關係,人家都追著你家管家攆來了?”朱允熥笑道。
“臣哪敢欺君啊,真是半點關係都沒有。”李景隆忙解釋道。
他心裡把管家恨得要死,你好死不死的這當口過來幹什麼?周家人也是沒眼色,要見老子晚上偷偷的上門就不成?
“既然人家來尋你,定然有事,叫上來聽聽!”朱允熥捏了塊桂花糕,吃了半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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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周家父子上了二樓。
雅間被一張屏風一分為二,李景隆隻身坐在身後。
“草民周全見過國公”
“無須多禮!”李景隆拉著臉,“見本官何事?”
“這”周全看看左右,周圍站了許多人。
“但說無妨!”李景隆道。
周全帶著兒子,上前兩步,忽然撩開裙襬首接跪地,“求曹國公救救盛恆達!”
“哎,這是作甚?”李景隆跟屁股著火似的,趕緊站起來忙道,“咱們素不相識的,你這不是害我嗎?不是,我跟你素無瓜葛,怎麼救你!”
“您有辦法!”周全磕頭作揖,“曹國公,草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盛恆達這一次,就是小老兒全家,盛恆達上下一千多夥計的再生父母。”
說著,抬頭鄭重說道,“只要曹國公您幫著盛恒大度過這個難關。”
說到此處,他伸出三根手指,“盛恆達三成的乾股奉上!”
這份誠意不可謂不重,乾股可不同於入股。乾股的意思是,不光是分紅,而是整個盛恒大的資產,都佔三成。
“我他媽真想抽死你!”
豈料李景隆不但臉上毫無驚喜之意,嘴形無聲的動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說實話當初他派人去入股,對方一介商人全然不給他面子,他早就想暗中收拾對方了。如今見周全跪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心中未嘗沒有快意。
可錯就錯在,皇上在那屏風的後邊。
這不等於,褲襠裡掉黃泥,全是屎了嗎?
“公爺,如今只有您能救盛恆達!”周全還在大聲道,“這可是每年上百萬銀錢過賬,從北到南六個省都有的大買賣啊!”
“住嘴!”李景隆吼了一聲,低頭看看屏風那邊,然後開口道,“你好好坐著,跟本官說說,你這盛恆達為何會如今變成這樣?”
周全被兒子扶起來坐下,苦笑道,“一言難盡啊!”
說著,又嘆息半聲,“其實國公大人您也知道,盛恆達並非是小老兒一人的產業,只不過小老人佔的股份多,說的算。”
“票號的股份小老兒三成,山西的廣通恆,廣裕恆兩家票號佔二成,蘇州的昌泰行佔三成。”
李景隆聽著,心中想到,“這才八成,還有兩成呢?”
不過這話他沒問,因他知道這麼大的錢莊生意,不可能沒有官方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