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怨言,好好的運河不從他們家門口過了,那怎麼行呢?
李至剛對著胡鏈又是一頓臭罵!
老子就要讓運河走臺家莊這邊,誰不服來找老子?
老子就是要在這南北大運河之中,再開一條新河連線南北漕運。
老子就是要把這兒,作為運河的中轉站。
此言一出,臺家莊左近幾縣的百姓喜從天降
運河兩岸,再一次傳出李青天的美名歡呼之聲。
~~
“李青天”
聽了李景隆的敘述,洗了腳的朱允熥坐在床上笑道,“呵呵恐怕李以行做夢都想到有被人叫青天大老爺的一天”
朱高熾在旁陰沉著臉,“其實李以行之所以一意孤行要運河改道,也是因為”
“朕知道!”朱允熥接過話來,“運河當初工程立項是你點頭,宋禮張信等人”說著,頓了頓,“都是你的人呀”
“臣,慚愧。”朱高熾忙起身道。
“其實宋禮張信他們也沒錯!”朱允熥嘆口氣,“非但沒錯,在運河考察一事上是有大功的”
說著,朱允熥繼續道,“但是,誰讓你把差事辦壞了呢!山東段剋扣民夫工錢,首沽那邊更是挪用,甚至豆腐渣呵呵!”
“臣有罪”朱高熾面紅耳赤。
“你呀,就是不肯親自去看看,太過於相信他人!”朱允熥擺手,讓朱高熾坐下,“李以行呢,別人說他私自改道運河是胡鬧,是不懂水利,但為何朕支援他!因為他說了一句你們都沒說過的話”
朱允熥看著朱高熾,“他說,萬一將來黃河決口呢?宿遷那段從國朝開始決了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數以萬計的銀子往水裡扔?”
“這裡,朕還要批評你,連年說治河,但都是治標不治本!朕不懂水利,所以格外看重下面人的方案!可是這些年,都是縫縫補補,沒人提過如何解決黃患”
“李至剛跟朕說,黃患不除,北方各省談何興旺?所以,未除黃患的情況下,運河必須避免黃河決口!不然這運河不是我大明的血管,會辦成我大明的病秧子”
歷史上還真真是如此,這條南北京杭大運河,從大明中期開始,因為黃河不斷改道,需要連年的投入,幾乎把大明吸乾了!
首到萬曆年間用了近乎三十年,才把運河從原來的河道改成了臺兒莊。
但是,大明朝沒有享受到運河改道的福利。
大清,撿了個大便宜。
而到了乾隆年間,改道經過的臺兒莊,被譽為乾隆親口譽為天下第一莊!
“你對下面太仁”朱允熥又嘆口氣,“沒有李至剛那份狠辣!”
說著,又苦笑道,“是,方案是你的定的,運河是你負責督促修的!山東巡撫胡鏈是你保舉的哦,他原先跟著辛彥德,就參與過黃河決口”
說著,看向李景隆,“還有淹了你老家那次”
“那次真是兇險,差點把臣家的祖墳都給淹了!”李景隆忙笑道,“胡鏈這個人”說著,頓了頓,“還是很有能力的,早先就是山東按察司使!”
“他要是沒能力,李至剛就不會天天罵他了!”朱允熥笑道,“當然,他若沒有洪熙跟辛彥德的關係,也不會天天捱罵!”隨後,又看向李景隆,“跟你也搭得上話,李以行能對他有好臉色才怪!”
李景隆沒說話,眼看王振給皇帝泡了茶。
快步上前搶了過來,“萬歲爺,您喝點熱茶”
朱允熥接過茶盞,“給你和莊親王也泡一盞!”
李景隆回頭對王振道,“小王公公,勞煩你了!”
“這幾日,奏摺彈李以行的奏摺,朝中的,南首隸的,山東巡撫衙門的,河南巡撫衙門的,一堆堆!都送到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