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快二十年了,無論大小朝會從未缺過一天。
莫非?
真病了?
“丫是昨天晚上喝大了吧!”
朱高熾心中冷笑,然後拿起那件條陳,走到隔壁公事房門口。
“李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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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剛銳利的眼神,從厚厚的花鏡中射出。
“王爺,有何指教?可是宗正府己勒令海外諸藩交還礦山海關等給朝廷了?”李至剛冷笑。
若不是有事,朱高熾是真不願意往這邊來。
“這條陳你看下!”朱高熾也不多說,讓人轉交過去。
李至剛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片刻,“哦,知道了!”
他說的淡淡的,但朱高熾卻陡然大怒。
“李閣老,什麼叫你知道了?皇上讓駙馬從內庫中撥款八十萬過來放在戶部,是太子和二爺大婚的花費錢。”
“難不成,將來太子和二爺的大婚,戶部真就只用這點錢嗎?且不說太子,就是二爺等日後的分府,封藩等”
李至剛冷笑,打斷,“王爺是在對我發火?”
朱高熾一滯,“你現在連問話都問不得?”
“問話該有問話的態度!咳咳!”李至剛咳嗽兩聲,“關於太子,皇子們日後大婚的花費,皇上跟戶部禮部早有定論,既然您不知道,我就跟您說說!”
“皇上放在戶部的,皇子們的大婚開銷,這份額是未封藩,未封爵普通皇子之額。”
“一旦皇子日後要就藩或者封爵了,光祿寺自會劃撥財產,戶部也會給與田莊人口。對了,你宗正府管著皇室的公中,也是要給的”
“這還差不多!”
朱高熾哼了聲,心中暗道。
他之所以非要掰扯明白這些,是因為他也有兒子。他兒子也是要娶媳婦的,皇上若是把規格定的太低了,以後他兒子結婚的時候,哪來的面子?
“王爺要走了嗎?”忽然,李至剛又道。
“不敢打擾李閣老。”
“那輪到我叨擾王爺了”李至剛的臉色,在厚厚的鏡片下看不清楚。就見他從桌子上抽出一份公文,放在桌上,用滿是皺紋的手掌壓著,冷笑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張昶是您的內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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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長街之上。
清晨的長街,最誘人的莫過於早餐的味道。
滿街都是豆腐腦包子,油條豆漿,各種湯水燒餅燒麥,炸糕蒸糕
“哈哈哈哈!”
曹炳騎著馬,咧著嘴,跟吃了幾斤蜜似的,嘴都合不攏的傻笑。
不單是他,就連他邊上幾個親兵,也都是如此!
他奶奶的,老曹家要更進一步了!
俺們家大少爺,要當駙馬爺了!
“我兒子以後是皇上姑父,那我哈哈哈哈!”
饒是過了一夜,但曹炳心中依舊大樂,“從今往後,什麼魏國公徐輝祖?什麼曹國公?什麼潁國公傅讓?什麼駙馬爺?都是我晚輩,哈哈哈!”
“哎!”突然,曹炳馬上陷入一種糾結當中,“按照輩分,我爹跟洪武爺一輩那我跟寶慶公主也是一輩,我兒子是寶慶公主的駙馬。”
“那我跟我兒子?”
曹炳眼珠子亂咣,顯然是算不過來了。
啪!
他猛的一拍腦門,“他孃的!”
鼻子猛的動動,“來人!”
“沒吃早飯餓了!前邊捏幾籠包子過來!要熱乎的!”
“是!”
“回來!”曹炳又大聲叫住親兵,橫眉立眼的說道,“記住,給錢啊!”
“給什麼錢?”親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