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樑,若是穿上儒生的袍服,儼然就是個讀書人,相貌很是俊俏。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邊的王六己經野獸一樣的咆哮起來。若不是幾個差役押著,只怕當場要撲上來,活活咬死這姦夫。
“本官問你,你是否和王劉之妻通姦?”暴昭又問道。
“大人明鑑,是那女子是那女子主動勾引的小人。她說王六粗魯,又不會說話,日子過得無趣!”宋屠戰戰兢兢的說道,“她還說跟著王六受苦,每日都不能餐餐有肉”
“小人一開始是不答應的,小人再混蛋,也不敢勾引有婦之夫。那王六之妻,每日去小人攤子上買肉。小人見她可憐,也多送些。”
“後來,大白天的就朝小人家裡去”
“呔!”暴昭一聲怒喝,“牙尖利齒之輩,在本官面前還狡辯!”說著,繼續怒道,“來啊,上刑!”
“好!”大堂內外,一陣歡呼。
啪啪啪,衙役舉著水火棍,一下下的落下,之加下那宋屠就慘叫連連。
“你與人妻子通姦,如今還強詞奪理!天下怎麼有你這等不知廉恥的東西!”暴昭繼續怒道,“本官問你,可是王六回家把你和她妻子,抓姦在床!”
“大人饒命!”板子稍停,宋屠顫音道,“小人其實不願意在她家中”
“你與那王六之妻,共苟且了多少次?”
“小人記不清了!”
“都在何處,可都是在王六家中?”
“有時是,有時不是!”宋屠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平日若王六不在家,那女子尋我去她家裡!”
“可都是白天?”
“王六夜間在秦淮河上當揹人的腳伕,小人也曾夜宿她家中!”
“好好好!”暴昭氣得七竅生煙,大聲道,“如此,此案己經明朗!”
說著,站起身,繼續大聲道,“爾一屠夫,與他人妻子通姦,被抓在床。王六身為本夫,怒而殺人,是不是?”
“是是是!”那宋屠開口道。
“大明律,本夫殺奸,無罪!”暴昭看著王六,“你雖殺了妻子,但因她不守婦道,所以你無罪!”
“青天大老爺!”王六撕心裂肺的喊道。
“好!”大堂內外,換聲如雷。
人人心裡都有桿秤,若王六有罪,才是真的不公!
“人犯宋屠,不知廉恥是為姦夫,大明律杖八十!”暴昭再開口道。
大堂內外,歡呼消失,與剛才的判若兩地。
“本官如此處置,爾等還有何話說?”暴昭看看王六宋屠二人,開口道。
“大人明察秋毫,小人認罪,小人認罪!”宋屠今日死裡逃生,被嚇破膽了。留下一命,己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王六狠狠的看著他,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半晌之後,或許是因為不甘,或許是因為憤恨,眼淚落下。
“咱記得大明律還有一條!”老爺子忽然開口道,“本夫抓姦無論姦夫姦婦,格殺勿論!若姦夫脫逃,本夫追殺,至死人命。則本夫杖八十,但有司當酌情豁免,不可重罪!”
忽然,大堂內外更加安靜下來。
人人都看著堂上的王六,還有宋屠。
“你若心不甘,可將他殺了,不過是八十杖,官府還不能往死裡打!”老爺子又大聲道。
“對對!大明律是有這一條!”
“此等奇恥大辱不共戴天!”
“這等仇不報,還是男人嗎?”
人群中,忽然再度爆發出幾個喊聲,引得一片附和。
老爺子又道,“殺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這種人還要他活著,你王六的血性呢?”
此言一出,大堂內外再度震天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