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些不知廉恥的土王。
如今他被安置在原先仰光城的王城之中,據說按照家族輩分,己經被明軍殺掉的緬王,還是他的親堂叔。
明軍不但把他安置在這,而且還慷慨的把原本屬於別人的東西,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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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等一下見了大明的親王,小王該用何等禮儀呢?”
王宮中,明德帕耶一身純白的服飾,頭戴金冠,對身邊最信任的幕僚黎見山問道。
其實他所謂最信任的幕僚,也是明軍塞給他的。
黎見山,本就是仰光城內華族後裔黎家的子弟。要知道在明軍攻克仰光城的那天,就是他們黎家先開啟的城門。
“可是要本王跪拜?”明德帕耶又問道。
“大王多慮了,雙方平禮即可!”黎見山開口道,“大明要冊封大王為藩,那大王的身份就等同於大明的親王!”
明德帕耶臉上一喜,其實一首以來被明軍押在這個地方,他心中的忐忑惶恐遠多過可能當上緬王的激動。而且驟聽聞明國的親王要見他,更是有些慌了手腳。
“您放心吧!”黎見山繼續寬慰道,“您的身份不但等同於大明的親王,輩分上也是長輩!”
明德帕耶想想,臉上露出笑容,“是呀,我的女兒就要嫁給大明的親王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雖然是故作爽朗的笑,可是黎見山卻清晰的看到,在他眼中,有著別樣的神色。
土人也是人,是人就有野心更懂得權衡。
傀儡也有野心,沒有人甘心真的做傀儡。
但此刻黎見山心中想的更多的是,黎氏家族。
“族長有意讓回廣東去尋根訪祖,最好能讓那邊的本家,把如今在緬地的黎氏子弟都列入族譜!”
“就是不知那邊肯不肯?”
他正想著,門外傳來腳步。
緊接著就見朱高熾在前,帶著一群人笑著進來。
“這位就是大明的親王”
不等黎見山說完,明德帕耶己是起身,慌忙上前卑微的行禮,用磕絆的漢語說道,“小王見過親王殿下”
“哦?”朱高熾先是一愣,隨後目光微微瞥了一眼黎見山。
後者心中一慌,暗道,“他什麼時候學了漢話?跟誰學的?看來,還是盯得不夠緊!”
“使不得使不得!”朱高熾忙側身不受對方的利,且親熱的扶著明德帕耶的手臂,笑道,“您是主人,又是皇上要冊封的藩王,更是晚輩的親長前輩,這如何使得!”
黎見山趕緊用緬話,翻譯一番。
明德帕耶見朱高熾如此禮遇,臉上笑容更甚。
“尚煜弟弟!”朱高熾對朱尚煜笑道,“還不見過你的岳父大人?”
朱尚煜不情不願的上前,行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同時,心中無聲哀嚎,“這廝長的跟豬八戒他二姨夫似的,他閨女得啥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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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炙熱的火烤得人鬢角都焦了。
趙石站在火堆前,看著裡面翻滾的身體,臉上終於還是露出幾分不忍之色。
他扭扭頭,就見吳論光著膀子站在火堆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
然後,一碗酒無聲灑落。
聽說,聽說他的妹夫連屍首都沒搶回來。
等明軍破了緬人的陣地,只找到被釘在樹上的頭顱。
“鎮臺,節哀!”趙石走過去,輕聲道。
吳論依舊面無表情,“節他媽什麼哀!軍人當死於邊野馬革裹屍!”說著,嘆口氣,“我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他才剛當爹不久,他還是他家中的獨子”
“啊!”慘叫求饒聲中,一個年輕的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