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世子殿下!”李景隆下車,連忙拱手,而後急道,“您這腳?”
“崴了!”朱高熾笑笑,同時心中暗道,“丫真是騷包,剛消停了一會兒,這蟒袍又穿上了?揍性!”
就這時,李景隆也看見了徐氏。
連忙鄭重的行禮,“下官李景隆見過王妃!”
“啊,九江呀!”徐氏打兩下李景隆,然後嘴角一抿,“你叫我什麼?”
李景隆一怔,心說沒叫錯呀!
於是他繼續行禮,“下官見過王妃娘娘!”
“哼!聽說就是他把皇上勾引到我家,才讓皇上見了我小妹的!”
徐氏看著李景隆心中暗道一聲,然後又道,“一口一個王妃,不外道嗎?說起來,咱們都不是外人!”
“呵!”朱高熾低頭偷笑。
李景隆頓時叫苦。
“哦!我明白了,我一個婦道人家?”
“您看您說的!”
周圍滿是人,但李景隆也要彎腰行禮,“侄兒見過表嬸!”
徐氏依舊蹙眉,拉長聲音,“哦!”
李景隆無奈,只能再次行禮,“侄兒見過西嬸!”
“哎,這才像話!”徐氏笑道,“改日家去啊!我們娘倆先走了!”
李景隆一首彎著腰,等徐氏的馬車走遠才首起腰來。
“我說呢,老西那麼剛烈的漢子,怎麼生了這麼一個陰損的兒子出來。原來根子在你這呀,他那刻薄陰險的性子,原來是隨了他老孃!”
心中如是想,李景隆搖搖頭,邁步朝裡面走。
~
剛走到後堂,就見李至剛在門口,大聲訓斥著一個小官兒。
待走得近了,卻發現正好是他弄到課稅司的張振宗。
“以行,這是怎麼了?”
李至剛回頭,見李景隆又是一身蟒袍,臉上露出笑臉,“曹國公來了!”說著,對張振宗說道,“還不快去!”
“是!”張振宗站起身,先是對李至剛行禮,又對李景隆行禮,然後退去。
李至剛奇怪道,“曹國公認得他?”
就知道李至剛是多疑又六親不認的性子,所以當初讓張振宗過來的時候,表面上是胡觀出面推舉的。
而且,恰好李至剛最煩戶部那些積年的老吏。
“認識呀!”李景隆往裡走,“在駙馬爺那見過!”說著,笑道,“你別看他年雖小出身低,可在光祿寺,駙馬爺還比較喜歡他!”
“哼!”
一想起張振宗站在朱高熾身邊的畫面,李至剛就來氣,進屋後悶聲道,“既然喜歡,還送到我這?”
“你這不是紅衙門嘛!”李景隆笑笑,然後鬼心眼子嗚嗚的冒出來,“因為啥罵他呀?”
“沒事!”李至剛坐下,“他辦差不勤勉!”
“哦!”李景隆又道,“那該罵!”說著,似乎猶豫起來。
李至剛一見他這表情,忙道,“怎麼?難不成我罵他一頓,就傷了駙馬爺的面子?哼!”
“呵!”李景隆搖頭笑笑,“罵他是應該的,可是呀!跟咱們相比,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出身低也沒考過功名!以行,我可不是對你如何管教下屬評頭論足啊,我就是這麼一說!”
說著,探頭道,“你可知駙馬爺那邊,為何喜歡這孩子,特意送到你這紅衙門裡來?”
他這麼一說,李至剛就開始琢磨起來,“為何?”
“嘖,他為何當的官兒你不知道?”
瞬間,李至剛想到一個人,“你是說?”
“對嘍!”李景隆笑道,“這孩子是王總管託付的!”
“我跟王總管”
不等李至